“不敢,”
方中愈答道:“锦衣卫几千之众高手如云,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。”
“呵呵...”
朱高炽笑着说道:“我可听说你在凌烟榜上排名第七呀!
别谦虚了,跟我来吧!”
方中愈示意金沙志回去休息,和六个和字旗弟兄护着皇太子往内宅去。
穿过第三进房子、东跨院、观景楼又经过一座花园,朱高炽还往前走;看样子是奔那座三层木楼而去,方中愈听李铭皓说过太子正妃张氏住在那,心中颇感奇怪。
终于来到楼前朱高炽累得够呛,歇了一会才大声说道:“瞻基快来,爸爸给你请来师父了!”
“是吗?这么快啊!”
楼内响起女人的声音。
两个使女撩开竹帘,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出来。
方中愈看到使女时就觉得有些诧异,等看到后面的女人不禁呆住了。
那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,身穿锦缎霞帔头戴金灿灿的凤冠,两条眉毛细细弯弯、眼睛格外的清澈晶莹。
方中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哟...你竟然把方总旗找来了!”
女人看到方中愈也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说,“我倒是听说有锦衣卫进府来,没想到还真是方总旗,我连累你进刑部大狱很是抱歉。”
不用问别人,方中愈看她穿戴便知道是太子妃,连忙施礼说道:“太子妃不必挂怀。”
心下了然,怪不得朱高炽出面放自己出来。
有人搬出藤椅,朱高炽说道:“方总旗,这回明白我那日说得谢谢你是什么意思了吧?”
“太子殿下不必客气,”
方中愈说道:“保护太子妃更是我们锦衣卫的职责了。”
“不居功,好!”
朱高炽又说道:“我今天得请你帮个忙,父皇一直嫌弃我体弱多病总跟我说要让瞻基练武强身,可是我一直没想好人选。
赶巧你来了,你就做我儿子的师父吧!”
此言一出在场的锦衣卫和天羽卫都愣住了,皇太孙的师父,那是多大的荣耀啊!
众人都用羡慕的眼神望向方中愈。
方中愈也很意外,施礼说道:“太子殿下,我年纪尚轻功力不够,怕耽误了皇太孙...。”
“方总旗太谦虚了,”
太子妃微笑说道:“那日你杀东洋人我可是亲眼所见...基儿,他便是那天杀东洋坏人的英雄,快去拜他为师。”
“是吗?”
那小男孩轱辘轱辘转着黑眼珠看了看方中愈,忽然撒开妈妈的手跑到他面前施礼说道:“师父,徒弟给你行礼。”
“不行!”
没等方中愈说话朱高炽先开了口,“瞻基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待师父要像对我一样,拜师父要跪下磕头。”
朱瞻基很听话,立刻跪下来。
方中愈急忙闪开身,“皇太孙不必行此大礼...。”
“方师傅,”
太子妃说道:“这是礼数,不能因为他是皇太孙就乱了礼数,除非是你不愿意教基儿武功。”
“没有...”
方中愈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当面说啊!
心想太子两口子果然和朱高炽、朱高燧大不相同,便任朱瞻基磕了三个头才扶他起来。
朱瞻基长得壮实比同龄人高了小半头,长圆脸型、眼睛像他母亲张氏很大很亮,看上去很文静很听话的样子。
朱瞻基很高兴,扬头问道:“师父,你现在就教我练习武功吧?”
“瞻基,太心急了吧?”
朱高炽说道:“今日晚了,等明日喝了拜师酒再正式学武也不迟,你说呢方师傅?”
方中愈答道:“听凭太子殿下安排...。”
朱高炽挥手说道:“就这么办了,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呢!”
示意下人扶自己起来,回前院去。
方中愈走出几步无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,见太子妃张氏一直向这边看,心底涌起莫名的冲动...
一夜无事,等金沙志来接班方中愈先回仇府去。
时辰还早,除了花匠在打扫庭园就只有仇千代在练习掌法;有些日子没指点他了,方中愈便同他拆演了几招。
刚刚停下听到有人唤他,抬头看去见齐楚嫣在木楼上向他招手。
家里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,所以方中愈也不避讳直接上楼去。
齐楚嫣也是才起来,发髻有些松散、脸上还挂着几分慵懒,只穿了贴身的内裙、薄薄的能看出里面的体型轮廓。
方中愈不敢下视只好看她的脸,“楚嫣妹妹,睡的好吗?”
“很好,在自己家感觉就是好。”
齐楚嫣启齿轻笑,“中愈哥哥,你把那两只木盒拿过来。”
那是昨日她从凤归楼带出来的,方中愈将其搬到桌上。
齐楚嫣取出钥匙打开来,露出里面的金条银锭、宝石首饰。
方中愈笑道:“原来都是宝贝,怪不得这么重。”
“是我这几年攒下的,”
齐楚嫣说道:“你拿去家用吧!”
“嗨!
你自己留着,”
方中愈心下感动,“我有银子用。”
齐楚嫣担心道:“你一个月才有几个俸禄?这么大的园子每天开销要不少呢!”
方中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,“给你收着吧!
帐房应该还有几千两呢!”
齐楚嫣惊讶道:“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?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