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千户也是酒后失德,我代他道歉请三位大爷谅解...这样,今天我请客算是给三位赔罪了!”
李庄贤便也不好太怪责。
寒烟翠很会行事立时请王贞庆等人入内,斟酒布菜重新开局,为致歉意取出琴来弹奏。
她的琴艺可是京师一绝,李庄贤这才转怒为喜。
方中愈心中念着刚才那个钱姓男子,却没有什么心思听琴。
无论是从体型还是轻功上判断,这个人就是那晚的男子。
虽然百里擎苍告诫他铁券的案子不要再查下去,但是方中愈从骨子里想弄明白。
因此上,方中愈坐在酒桌上心却在楼外,他的座位靠窗、一直暗中留意着楼门。
一直过了两刻多钟,那个钱姓男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楼门处。
那时李庄贤正在给寒烟翠讲武状元大赛上的趣事,方中愈示意自己去解手便出了翠竹苑、立刻马不停蹄出了凤归楼。
凤归楼在东顺城街上,这条街有六百步长中间并无岔路,所以方中愈并不担心;向南走出百余步后,果然远远看到钱姓男子,方中愈便不急不徐的坠在后面。
出了东顺城街钱姓男子转而向西,那正是曹国公府所在方向,方中愈颇为纳闷,猜想他在曹国公府的职务、怎样可以随便离开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?钱姓男人出东顺城街时回头看了看,这时走了半刻钟又回头看。
方中愈暗叫不好,自己骑着马太显眼,看到路旁有家同福客栈便将坐骑拴在门前、给了伙计二两银子让他帮忙照看。
伙计每个月的薪酬也就三四两银子,这时白得了大半月的薪酬乐得不行...
方中愈混在人群中追踪钱姓男子,他的身高只略高于常人、杂在行人中并不起眼,跟踪身材瘦高的钱姓男子却很方便。
钱姓男子走了两条街后忽然右转向北,方中愈大是疑惑:因为曹国公府在西南方,而往北去是皇城啊?
不明白也得跟呀!
皇城附近闲杂人少,方中愈只好拉开距离,走了大半条街钱姓男子又忽然转向西方。
“娘的!
他这是要上哪去啊?不会是发现我了吧?”
方中愈疑惑万分,更加了十二分小心跟着...
绕过皇城后钱姓又转向北方,方中愈更疑惑了,再往北是奉贤路、住的都是皇族,他到这来干什么?显而易见的缘故,这里的行人很少、空荡荡的一眼能望出一百多步远。
再走一刻钟,道路两侧渐渐变成起脊翘檐的巨大门楼、高墙深院全部都是豪门宗亲。
钱姓男人停步回头,方中愈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,隔了一会儿探出头却不见了他的踪影。
方中愈连忙跑过去,那里有一条宽巷、钱姓男子正走进一处角门。
那角门和路旁的一座两层门楼同属一院,方中愈不由暗中嘀咕,“放着正门不走走角门,这个混蛋警惕性很高啊!
嘿嘿...老子看看门楼不就知道了!”
可是让方中愈感到奇怪的是,这座宅院外没有悬挂任何字碑、仿佛没有人居住一样;转悠了两刻钟,见不到任何人出入,方中愈也只好离开。
他想着先去取马匹,然后到应天府衙门找雷鸣生。
谁知刚到同福客栈门前便有个人凑到他身边,“方大爷,让我等着好苦。”
方中愈见他戴着八瓣瓜皮帽,穿着蓝色短衫,贼眉鼠眼的似曾见过,“你是...?”
“小人是应天府的帮役,”
那人答道:“雷头儿发下话来要找方大爷。”
“噢...正好我也有事找他,雷捕头现在何处?”
方中愈问道。
“我带您去,雷头儿在状元桥吃饭...”
应天府这些帮役传播消息的能力真是强悍,方中愈走了一半路雷鸣生就迎了上来。
“雷大哥,快跟我走...!”
“方老弟,有消息了...!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,顿了一下又同时问道,“上哪去啊...?”
“什么消息...?”
再次停顿后,方中愈摆手说道:“雷大哥你跟我,边走边说什么消息!”
“好!”
雷鸣生掉转马头跟上来,口中说道:“你让我查的那事儿有结果了,结果绝对让你意想不到!”
“是吗?”
方中愈很感兴趣,“什么样的结果?”
“袭击我们的人有锦衣卫,但是只有一个人,其他的人都是假冒的...!”
雷鸣生的话还未说完,方中愈勒住坐骑,“你再说一遍!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