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出不去……你这狗奴才,等我休整好了,再拔你一条舌头!”
“你……啊啊!”
这话直接把血骷女鬼的怒气值点爆了,她一双血臂一振,那捆绕着她的魂锁,开始迅速断裂!
碎开的一瞬间,我迅速关门,赶紧上锁。
黑门化作钥匙,落在地上。
我也跪在那,头扎在地面,许久没有起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……
半个小时?
还是一个小时?
我不清楚。
总之,当我爬起的时候,那玉钥匙还是玉钥匙,没出任何问题,血骷女鬼也没钻出来取我性命。
“看来……还是这黑门结实一点,呼……”
我这才安下心来。
我跌跌撞撞地走向床铺,躺了下去,胸口不断起伏,刚刚的痛苦已经消失。
但并不是说,我恢复了,只不过此刻的我身体之中没了蛊降虫,没了冥物,也没了鬼仆。
我抬起自己虚弱无力的手,盯着看了半天,我努力想打开手心的嘴巴,它却一点动静不给我。
我……
我失去降头术。
“搞什么鬼?怎么会……会被散术?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,明明什么都没做。”
啪!
手重重地落在自己的额头上,我头痛欲裂。
身体疲惫且痛苦。
不知何时,便昏沉沉地睡去。
我做了许多梦,很杂,很乱,梦里反复出现了刘紫然的模样。
但又不太一样,梦中的她,双眼被挖掉了,眼眶成了一对儿血窝……
她痛苦地爬向我,问我在哪。
“呃……刘紫然?”
我猛然睁开双眼,却发现自己还在那小屋之中。
我手扶额头,身体比昨晚更痛了,但相比皮肉的痛苦,更让我头疼的还是我那一身降头术。
它真的消失了,不是梦。
“这下糟了。”
我坐在床边,看顺着门缝钻进来的清晨的阳光:“眼下被困不说,还失去了降头术。
有点倒霉……这可怎么办?”
就在这时,门缝的光突然被挡住。
我立刻皱起眉头,盯着那扇门,直至它响起敲门声。
“谁?”
我在房间里问。
“三省哥?你醒了?”
是王琳玥。
听到她声音时,我心里咯噔一下!
赶紧查看了一下房门,反锁的木插还在,窗子的挡板也没打开。
还好……
她昨晚没有进来过。
眼下相比村子中的怪物,也许我更该担心的是这个女人。
她恨我入骨,若是被她知道我此刻状态,怕是神仙下凡都拦不住她找我复仇。
这么一想我还挺倒霉的,我好像昨晚刚刚跟王琳玥说,她指望着靠运气报仇这件事,完全不靠谱,我这就来了个打脸现场。
“一定不能……让她发现,不然就死定了。”
我离开床,走向门口,一边走一边对门外问道:“你昨晚住在哪?”
“我……我是住在那黑屋的三省哥。”
“感觉如何?”
“还好,不过,没住太久。”
“那还是不行。”
我的一双手碰到门板,正准备开门,王琳玥在外面接话道:“也不是,还不是因为你,三省哥你的手段也怪绝的。”
“我?”
我停下动作:“我怎……”
我正想问,自己怎么“绝”
,“绝”
什么了。
可到嘴边的话,马上又被我咽了回去。
我打开门上的木插,将门打开。
这一开门我才发现,原来我的门外,不止王琳玥一个人。
还有村民,二十几个,这会儿都跪在我住的这木屋的门口,一个个浑身血污,瑟瑟发抖得如同刚下生的狗仔。
听到我开门的动静,一个个疯狂地对我磕头,一把鼻涕,一把眼泪的哀求我放过。
我只是又往前多走了一步,那帮跪下的人,便连滚带爬的后退,甚至还有两个,吓得腿脚抽筋,口吐血沫。
王琳玥这时在我身边说道:“三省哥,我有按照你说的,去想你做的一些事情的理由。
之前,你并非有意戏弄那坨肉,而是去试探那坨肉的能力,试探它是鬼是实,试探它有无术法,这些我已经明白。
可是,昨晚那一半的村民,你为什么要都杀掉,我就不太懂……”
“用不着懂。”
“啊?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有仇必报。”
我随口胡说的。
但到底发生了什么,其实我已经想到了。
昨晚,我种了许多蛊降虫在一部分村民的身体中。
我的术法被散了,自己身体里的蛊降虫都难以控制,更不要说种在别人躯体中的。
所以,就在我昨晚痛苦难忍之时,那些虫,也彻底脱离了我的控制。
它们或是化形,或是直接破体,无论哪一种,那些被我种下蛊降虫的人,都死定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