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蕴见不远处的暗卫对她摇头,便知道许昌铭不在这院里。
她收回目光看向三皇子妃,“方才这里可有男子?”
“没有,只有我自己。”
三皇子妃摇头否认后在纸上写着。
沈知蕴眉心拧起,暗卫们也没见到许昌铭出去,他好像人间蒸发似的。
这让她很难不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三皇子妃身上,亲自将她扶起身,“何人敢如此欺负皇子妃?”
特别是三皇子妃手腕上那两道青紫的淤痕,明显不是新伤。
而且是被反复伤害过的,新伤叠旧伤才能伤成这样。
沈知蕴吩咐丫鬟去将马车上的金疮药拿来,再让酒楼伙计去准备一间厢房。
她边给三皇子妃上药,边蹙眉建议道:“您应该报官,如此那些人才不敢再胡来。”
“我真的没事,不过是些小打小闹,忍一时风平浪静。”
三皇子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京城中各个世家都是拜高踩低,见三皇子失势,便开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。
三皇子妃说她对此事已经习以为常,“没关系,让他们发泄发泄,后面才不会故意为难我。”
“例如这个酒楼,我想盘下来,好有个安身立命的靠山,总不能坐吃山空,不是嘛?”
三皇子妃低头在纸上写着,沈知蕴才知道她的近况不好。
三皇子被贬为庶人时,他的财产几乎全被查抄。
府里的丫鬟婆子和仆从们也都走的走,散的散。
如今三皇子妃要自己照顾孩子,还要发愁生计。
“这是我手头仅有的积蓄,不知能不能谈下来。”
三皇子妃取出一叠皱巴巴的银票来。
因着是她压箱底的嫁妆,这才没有被抄家的官差搜去。
三皇子妃很是忐忑,“听这里的东家说,已经有人出了比我更高的价钱。”
“……”
沈知蕴低头摸了摸鼻梁,三皇子妃说的那人,大概也许就是她。
这地方她看重已久,自然不会因为同情弱者便随意让给旁人。
更何况,沈知蕴和她解释,“皇子妃,恕我直言这酒楼并不适合你经营。”
三皇子妃手里的钱,盘下这酒楼后便所剩无几。
而经营酒楼注定在短时间内看不出明显的收益。
甚至前期有时为打出去名声,还需源源不断地投钱进去。
三皇子妃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慌神,提笔急切地书写,“那我该怎么办才好?”
“我建议皇子妃你先从小店开始,最好是不担心囤货的成衣或者绸缎庄。”
三皇子妃眼神一亮,连连感谢沈知蕴给的建议。
“不必谢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沈知蕴垂眸敛了敛神色。
落在三皇子妃身上的大石头放下,她看向坐在坐在旁边的俩孩子,眼里的疼惜藏都藏不住。
“见过皇子妃娘娘。”
萧宇泽见大人说完话,拉着自家小弟恭敬行礼。
三皇子妃赶紧将他们扶起来,左看看右看看,几乎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她的手激动到有些颤抖,迅速在纸上写下,“可以让我,抱抱你们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