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慧县主向来都相信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和沈知蕴如此聪慧的人经常来往,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瓜都灵光不少。
“知蕴你不是说过,人的性子不可能朝令夕改。”
嘉慧县主认真分析道:“我先前和你说过,朝阳那女人有点神经。”
“她从前不找我的麻烦都不痛快,可那日我进宫,她却安静如鸡。”
若是没发生假冒云安县主如此离谱的事,嘉慧县主还不会注意到此事。
可现在却细思极恐,“平阳的及笄礼,朝阳公主若是还在宫里,她会不过来参加嘛?”
“若是她不在宫里的话,那如今宫里的那位"
朝阳公主’是谁……”
嘉慧县主和沈知蕴对视,沈知蕴秒懂她剩下没说出来的话。
妄议皇家的事可是重罪,这次嘉慧县主不用沈知蕴提醒,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
沈知蕴微微惊讶地张了张嘴,“可是……何必要如此麻烦,难道宫里就没有宫女嘛?”
身份贵重的一朝公主,想要找替身何必如此麻烦,还要将云安县主召进宫。
“呵!
知蕴你不了解她那人,要不我怎么说她脑子有病,你以为我信口乱说的嘛?”
朝阳公主霸道蛮横且嫉妒心极强,她的身材略微丰满,便不允许身边有比她纤瘦的宫女。
嘉慧县主撇了撇嘴,“你是不知道,她宫里的那些宫女,各个都膀大腰圆,形如钟馗。”
再加上私自出宫这事可不能被外人知晓,自然只能找信任的人代替。
恰好云安县主和她身材相仿,自然会被她挑中。
“此事我们私下猜猜便好,千万不可干预。”
沈知蕴谨慎道。
嘴上如此说,她却不由自主想到当时从江州回来时遇见的车队。
看来当时马车里面的人确认是朝阳公主无疑。
那条路只能通往江州,堂堂公主私自出宫去江州,到底是为何?
嘉慧县主自是知道轻重,“当然,我也不想给娘亲和爹爹惹麻烦。”
那朝阳公主就是疯子,谁惹上她谁倒霉。
沈知蕴先将嘉慧和嘉垣送回郡主府,这才吩咐车夫调头回侯府。
侯府车夫驾车向来平稳,往常这时候她都会在马车里小憩片刻。
今日沈知蕴却没有半点睡意,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嘉慧方才说的事。
若是其他事情,沈知蕴自可以吩咐人查探。
奈何目前他的人还没有能力碰皇宫里的事。
先前那事还是拜托嘉慧帮忙打听的,也不能总是麻烦她。
“知蕴!”
沈知蕴正想到嘉慧,便听见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。
她让车夫先停下来,掀开车帘看向外面。
见到嘉慧的模样,她眉心微蹙询问道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别太着急,慢慢说。”
嘉慧是骑马而来,整张脸都急红了,说话时气都喘不匀,“不好了,周小姐被人带走了。”
说着,她将一封信递给沈知蕴,“这是桐儿在周小姐的房间里发现的。”
“有人仿冒我的字迹。”
沈知蕴打开那信迅速扫过去。
那是一封以她的口吻写给周云禾的邀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