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药三分毒,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。”
沈宝仪拍案而起,“让你开你就开,难道本夫人买不起嘛?”
郎中还没有见过这等主动要求喝药的,不想惹麻烦只得被迫去抓药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沈宝仪满意地提着坐胎药离开。
除去吃药之外,她也不能再那么操劳。
铺子的事反正有掌柜管,她只要再找个人帮忙看账本便是。
想到很快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,沈宝仪心里的烦躁都不由得散去两分。
“告诉外面的人,若是找到绿竹那贱婢不用带回来,直接发卖到黑窑里。”
那事只有她和绿竹知道,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万无一失。
现在她不仅要为许昌铭打算,还得为将来自己的孩子打算。
沈宝仪正畅想着美好未来时,马车突然一阵剧烈晃动。
“要死啊!”
她骂骂咧咧地教训着车夫,却看见车夫的手里抓着样东西。
沈宝仪的瞳孔骤然紧缩,“你……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?”
她认出来那赫然是昨日绿竹戴的珠钗,因为这是她赏赐给绿竹的。
“回夫人,方才有个人撞上来,将这东西塞到奴才手里。”
那珠钗上面插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“东街”
两字。
沈宝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连忙让车夫带她去东街。
“夫人,要不要多带些人过去?”
车夫好心建议道。
毕竟不知道送信之人有什么意图,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。
沈宝仪却高声怒斥道:“驾好你的车,少管闲事!”
马车内,她的手显而易见在颤抖,嘴唇没有丝毫血色。
这事当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,连这车夫过后也要一并处理干净。
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找过去,沈宝仪站在一处清幽的小院前面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绿竹,你要做什么?”
她边敲门边质问。
等待的时间,沈宝仪不停地搓着手心里沁出的冷汗。
不多时,小院里面便传来脚步声,门被粗暴的打开,“谁啊!”
“你……许郎?!”
沈宝仪看着面前的人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。
听见熟悉的声音,许昌铭迷蒙的眼睛变得清明,“宝仪?”
“你为何会在这里!”
“你为何会在这里!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声,随后都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还是许昌铭先反应过来,立刻走出来将门关起来。
“这里是我朋友家,宝仪我和你说过来参加诗会,你是舍不得我,才过来寻我的嘛?”
沈宝仪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解释,她现在只想进去找到绿竹。
“既是许郎你的朋友,那我不打声招呼也说不过去,不如你带我进去?”
许昌铭身形一僵,“这……不大方便。”
“毕竟今日出席的都是男宾,我可不想让他们看见这么漂亮的娘子。”
他话音未落,便听见小院里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