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，当然想！”

绿竹疯狂地点头，没有人不怕死的。

郭夫人冲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将人提起来，纤细的手腕力量大的出奇。

“只要你到公堂作证，是你家主子害死我女儿，那你便能活命。”

绿竹拼命摇头否认，“不是……不是我们，我们没想害人性命。”

她到现在都不知道，那小姑娘怎么会突然死的。

“证据确凿，你再否认也无法改变事实。”

沈知蕴示意雪鸮将郭夫人拉开。

绿竹见沈知蕴帮着自己，连忙弯腰磕头，“二小姐您救救奴婢。”

“从前是奴婢该死，听从大小姐的命令欺负您，您饶过奴婢这回。”

沈知蕴摊手表示爱莫能助，“你们害死的是良家子，必须有人承担罪责。”

“至于是主谋还是帮凶，取决于你在公堂上说什么话，你好好考虑。”

敲打完，沈知蕴便让人将她暂时带去柴房关着，还给她准备了早膳。

黄鹂将咸菜馒头和米粥放在她面前，“吃吧！”

“绿竹姐姐可别嫌弃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
绿竹惊讶地瞪大眼睛，“你……你给我吃这么好？！”

天知道，她在许家侍奉沈宝仪时，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。

许家从来不会给仆婢们单独准备吃食，只能捡主子吃剩的残羹冷炙。

倘若哪天主子们胃口好没有的剩，那他们就得饿着。

“额……我们侯府出去布施乞丐都比这好。”

黄鹂都忍不住同情她。

想到少夫人交代的任务，她敛了敛心神，“那你跟着大小姐图啥？”

“图她对你们动辄打骂，图她每日饿着你们好几顿？”

绿竹不由得看向黄鹂穿的衣裳，竟然是绸缎所裁，更不用说她佩戴的首饰。

原来二小姐身边的奴婢过的这么好。

绿竹想起自己的遭遇，哽咽道：“我的身契捏在夫人手里。”

“还有父母和兄长，他们是沈家的家生子。”

正是如此，她才被刘氏选为沈宝仪的陪嫁丫鬟。

黄鹂又给她拿了些肉干，“那你多吃些，毕竟往后再没机会吃到。”

“没办法，身为奴婢为主子顶罪是应该的。”

说着，黄鹂叹了口气，“我也愿意为我家少夫人上刀山下火海，毕竟她对我比我娘还要好。”

“可惜，之前少夫人还夸过绿竹姐姐你聪慧能干，若是早将你的身契要过来，便不会发生这等事。”

绿竹的眼神变了变，“真的……能要过来嘛？”

“这是自然，你是没见到，先前我家少夫人回沈家时，夫人对她可是百依百顺的。”

见说的差不多，黄鹂便提着食盒走出去，对站在院里的沈知蕴点点头。

与此同时，沈宝仪正烦躁地在院里来回踱步。

见到有人进来便抓着问，“还没有找到嘛？”

“那贱婢到底死哪里去啦！

等她回来，看我不扒掉她一层皮。”

这时身后的房门打开，许昌铭满脸烦躁地走出来。

他尽量压着脾气走到沈宝仪身边质问，“娘子，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烦？”

“啊！”

沈宝仪没听见脚步声，被许昌铭吓得一激灵差点跌坐在地。

回过神来后才含糊其辞道：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
“真的嘛？娘子你可不要骗我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