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调兵之事全都是郭从南私自做主。
他和南大营的廖将军早在暗中有来往,这些书信便是铁证。
“大人请看,那些调令都是伪造的,足可见这是有人利用内应构陷侯爷。”
在周峰说出郭从南没有软禁他,还有两营将士交换训练时,她便想明白此事的症结。
难怪先前那次去如何都找不到周峰,是因为他根本没在北大营。
还有北大营没有将士患病,是因为已经被转移到南大营。
那日看到在演武场的训练,估计其中有半数都是南大营的将士。
等到此事瞒不下去后,便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丝毫不知情的老侯爷身上。
说他利用身份欺压南大营,将患病的将士们全都换过来。
杜大人看完那些信后,抬头吩咐属下道:“速速去将廖将军请来对峙。”
很快,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便跟着官兵身后出来。
杜大人将书信递到他面前,“廖将军,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“这……这便是证明侯爷所为的证据啊!”
萧启山看到他便来气,“廖兴国你这是污蔑本侯,忘恩负义!”
“本侯什么时候下过两营将士交换的军令?”
当初这廖兴国可是靠他提拔,如今才能做掌管一营的将军。
廖将军指着书信摇摇头,“侯爷,我不能再助纣为虐。”
“此事再隐瞒下去是动摇国本,哪怕你是我的恩师,我也必须大义灭亲。”
“你说你没有下过军令,那这些是什么?”
萧启山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那些都是郭从南做的,本侯并不知情。”
“是啊!”
廖将军似乎就在等这句话,“这些信上的印鉴确实是郭副将的。”
“可是,谁不知道他郭从南,唯侯爷的命令是从呢?”
沈知蕴适时打断他,“廖将军,您这么说难道不觉得太过武断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,曾经无比感念的人,说不定下一刻便会捅他一刀。”
廖将军神色一凛看过来,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写这些调令的人。”
沈知蕴意味深长道:“郭副将是谁的人,你们很快便会知晓。”
说罢,她拱手对杜大人施礼,“我记得大楚律令有疑罪从无。”
“更何况,我家侯爷还有军功和爵位在身。”
“既然现在并无确凿证据指向我家侯爷,那是否可以先放人?”
廖将军急切上前道:“不行,现在放人无异于放虎归山!”
话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妥,可想收回来为时已晚。
沈知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,“我的话还未说完,将军您急什么。”
“莫不是……担心有人查出真相?”
不等他有反应,沈知蕴又转回来,“我的意思是,让侯爷回到北大营。”
“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士们的性命,治好他们的疫病。”
萧启山隐隐激动,眼底流露出对沈知蕴的欣赏。
他心底也是如此想的,“没错,本侯愿和将士们同吃同住。”
“不治好他们,本侯自会亲自向圣上请罪。”
杜大人沉吟片刻后做出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