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鹂不容他拒绝的将钱塞到他手里。
等人离开后,黄鹂佩服地看向沈知蕴,“少夫人您真聪慧,花那位的钱为自己办事。”
“你也学会云雀的贫嘴是吧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次日一早,沈知蕴便接到丫鬟通报,说沈宝仪已经在侯府外等候,说是来接她去赴宴。
这真是生怕她推辞不去,亲自过来催促监督的。
沈知蕴不紧不慢地坐在铜镜前梳妆,吩咐丫鬟给她梳个繁复些的发髻,“不必心急,慢慢来。”
她愿意等便多等片刻,反正着急的不是她。
等沈知蕴梳完妆换好衣裳,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。
刚踏出侯府,便看见沈宝仪不耐烦地在外面左右徘徊,脸上被太阳晒的出了层薄汗。
见到沈知蕴出来,她立刻沉着脸冲上前质问,“你敢将我拦在外面?连盏茶都不让进去吃。”
“我可是你亲姐姐,那群看门狗奴才竟然不让我进去,信不信我……”
她想脱口而出威胁沈知蕴的话,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。
从前在沈家时,她会说告诉母亲,每次母亲都会狠狠惩罚沈知蕴。
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,上次她回家和刘氏说沈知蕴怠慢她,刘氏竟然破天荒让她忍耐。
只因沈知蕴现在是世子夫人,她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她的资本。
沈宝仪这口气憋的心口难受,偏偏又拿沈知蕴没有任何办法,捂着胸口差点气晕过去。
欣赏了会儿沈宝仪吃瘪的模样,沈知蕴才悠悠地解释,“姐姐,这事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他们都是世子的人,世子如今不在京城,吩咐过他们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,我哪里敢违抗夫君之命。”
守门的护卫,“……”
明明世子临走之前说的是,让他们一切听从少夫人调遣。
沈宝仪却突然瞪大双眼,“你说什么?!
萧策衍不在京城,他怎么可能不在。”
上一世他分明没有离开过,难不成沈知蕴提前知道今日要发生的事,故意将萧策衍给支走?
应该不可能,这和上一世完全不同,即便她重生也不可能知道。
“姐姐,你在嘀咕什么?”
沈知蕴步步逼近她。
沈宝仪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后退两步险些栽倒。
这才发觉她方才竟然无意识将心里话呢喃出来,连忙眼神躲闪的解释,“没什么,你耳背。”
“那……就算我不能进去,你就不能快点收拾出来,枉我念着姐妹情,不计前嫌带你出去交朋友。”
沈宝仪虚张声势地喊着,仿佛越大声她便越有理。
“那真是多谢姐姐。”
沈知蕴微笑着并未拆穿她,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。
马车很快到冯府,沈知蕴和沈宝仪前后脚下来。
很快便有人将她们迎进去,“两位夫人这边请,你们的席位在那边。”
沈知蕴的位置在沈宝仪的下首,坐下后她得意地投来个挑衅的眼神。
“哎呀!
妹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?毕竟冯家待客热情,不似某些门庭,专门做那拜高踩低的事。”
沈知蕴知道这是她在找回之前郡主府的场子,真的很像到处蹦哒的跳梁小丑。
她自然不会计较,“当然,毕竟坐在哪里,都不可能改变身份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宝仪的面容扭曲一瞬,很快想到什么又掩唇笑着意味深长道:“这事可说不准。”
“妹妹你说话最好是当心些,小心犯口业出口成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