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蕴看着臭小子憋屈到极点,喘不上气胸膛起伏的模样,将手搭在他肩上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“看好,今日便教你如何面对这种场景。”
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。
萧宇泽粗重的呼吸缓缓平静下来。
沈知蕴抬眸对那些贵妇冷笑一声,缓缓启唇道:“好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那贵妇突然怔住,显然没料到沈知蕴会顺着她的话说。
沈知蕴的目光略过她还有其他贵妇,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中。
“我说,各位尽管去告,只要你们有指控我家泽哥儿的证据。”
臭小子还是涉世未深,不知道这时候即便再巧舌如簧的分辨也没用。
那些人永远只会相信她们愿意相信的。
这时候绝对不能掉进自证陷阱,而是谁主张谁来举证。
那些贵妇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,被怼的无话可说,她们只是跟风说说,哪里有什么证据。
“还有,你们既然知晓我家泽哥儿是孙淮清先生的学生,那便该知晓孙先生的行事风格。”
沈知蕴轻描淡写道:“他或许可以容忍学生的课业不够拔尖,却绝对不能容忍学生的品行有瑕疵。”
“今日在国子学外面,各位公子是怎么对待我家泽哥儿的,想来看见的人应该不少。”
此话一出,那些贵妇纷纷偃旗息鼓,毕竟这事确实是她们理亏在先。
若是再不依不饶的计较,恐怕会影响到她们的孩子进国子学。
“各位若没旁的事,我先带我家泽哥儿回去。”
临走之前,沈知蕴还不忘顺手将诊金付清。
霍夫人见状连忙追出来,要将银票还给她,“萧夫人,其实你没必要花这钱,此事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是那些孩子太过分,你来出钱不是反而显得理亏。”
沈知蕴停住脚步,定定地看着她,半晌才缓缓说:“霍夫人很聪明,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沈知蕴笑道:“没旁的意思,只是过些时日若泽哥儿考中,想邀请霍夫人您和伯爷来参加升学宴。”
“想来伯爷和我家世子应该很有话题聊,特别是有关教育孩子的事。”
不顾霍夫人难看至极的脸色,沈知蕴转身扬长而去。
马车里,萧宇泽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。
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沈知蕴的脸色,却正好撞进她的视线里。
沈知蕴直言道:“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,憋在心里会生病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萧宇泽嗫嚅着问,“霍骁安的母亲,是不是坏人?”
他看得出来沈知蕴不太喜欢霍夫人,特别是临走前她说话的语气,那是她生气的模样。
沈知蕴有些意外,看不出来臭小子某些方面的感觉还挺敏锐。
毕竟那霍夫人在外向来以菩萨面容示人,京城里无有不称赞她贤良淑德的。
连霍骁安都打心底里认为她是位好母亲。
“哦?你从哪里看出来的。”
沈知蕴饶有兴味地挑眉,示意他继续说。
萧宇泽抿了抿唇道:“我……不知道说的对不对,可能只是胡思乱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