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天气的渐渐变热,子阳所呆在这间房子因为长久的见不到太阳,有一股闷热腐朽糜烂的味道。
那个柜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难闻。
有一次竟然让她见到了有蛆从柜缝里爬了出来。
她开始意识到什么,最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房间里是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让她充当武器的工具,虽然没有,但并不代表自己不可以想办法。
因为一周以内晚晴只出现一次。
逗留的时间也不久。
所以子阳有充裕的时间来想办法。
她努力吃饭,虽然吃的只是一些面包之类的东西,但晚晴也不算完全没有良心,有时她留下一大瓶的牛奶。
吃足了东西,身上才有力气。
子阳行动受到拘束,但是双手是释放的。
有一次让她从墙落的纸箱里翻到了一把刀片,年代已久,刀尖已经长满了斑。
她有空就磨一磨,几天下来,刀尖又恢复了锋利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她不仅有了一把刀片,还找到了一根铁丝。
她将铁丝插进脚上铁链的锁眼里,锁就被打开了。
她望着紧闭的铁门,想要打开这道门,好像难度很大。
可窗户被钉死了,想要出去谈何容易。
难道用刀片割开封在窗户上的木条,没等她成功,就被晚晴发现了。
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冒险。
她觉得不行。
但是她有大把的时间来考虑逃走的计划。
她用了很多时间把窗户的一块木条用刀片割得松动了。
她写了一张求助的字条,纸好找,她在房间里有一格抽屉里找到了许多废弃的本子。
笔倒是有,可是久不使用,笔芯的油都干涸了,没法写字。
最后她想到了一个方法,效仿古人蘸自己的血写字。
她写了好几张,又把这些纸叠成小块,扔出窗外。
至于这种方法有没有用,她就不知道了。
因为接下来等了好几天,都没有人来救她。
晚晴现在全身心都放在端木尘的身上,没空管子阳。
她只有想起来了,才会给子阳丢下一袋食物,前后不过五分钟,扬长而去。
她现在把子阳当作是自己养的宠物,想起来了逗逗她,给她点饭吃。
这一天,晚晴来了。
除了照惯例带来一袋子食物之外,还捎来了一句话:“你妈死了。”
子阳这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她,饿得把发馊的牛奶都喝光了。
她饥寒交迫,正打开晚晴给她的袋子,刚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面包,听到晚晴说的这句话,差一点就给噎死了。
晚晴是有病的人。
她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。
所以一开始子阳没有放在心里。
“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?你妈死了。”
晚晴抬高了声量,大声地重复了一遍,那尖利的声音戳得人耳朵疼。
子阳终于有了反应。
可是从晚晴的脸上她很难判断她说的哪一句是真,哪一句是假。
“你不信是吗?好吧,随你便。”
晚晴略嫌得意地说道,“你爸也快坐牢了,贩卖毒品,罪名很大的。
你妈上前去拦,可拦不住啊。
你爸一脚就把她踹翻了,这一脚可是临门一脚。
你妈坐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……”
“你在骗人。
我爸从来不会打我妈的。”
子阳把一整片的面包都塞进了嘴巴里,塞得腮帮子鼓鼓的。
空洞洞的肠子有了东西填补,身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。
“对啊,姑丈平常是不会动姑姑一根手指头,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他没人性啊,贩毒,你爸他欠了人家好多钱,人家逼着他贩毒呢。
你妈当然得拦着他,这可是往自己脖子抹刀子的事。
可你爸听得进去吗?”
晚晴讲得绘声绘色。
“不可能,我爸他节俭成性,从来不会乱花钱,怎么会欠别人的钱。
你一定是在胡说!
我爸不要说贩毒,即使是抽烟喝酒他都不会。”
“你不相信那随便你!
如果你要是有机会出去的话,就能证明我的话是真的。
我干嘛要吓唬你呢。
真是的。
你不信就算了。”
晚晴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“我不相信我爸会那样做。
是你,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吧。”
她见晚晴笑得那样开心,隐隐地感到一丝不祥的预兆。
可她对于晚晴所说的话,总觉得要打折。
“好吧,你不相信我没办法,但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晚晴也不气恼,她嘻嘻哈哈地就离开了。
可她却无法冷静了下来。
她该不该相信晚晴所说的话,可自己的父亲哪里是她所描述的那样。
在自己的印象中,父亲一直是个洁身自好,没有什么大毛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