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晚晴收起笑容，喜怒无常地说道。

见她不妥协，便强硬地按她的眼睑，强迫她睁开眼。

强烈的疼痛驱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眸。
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，可镜中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她自己么？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一个疯女人？眼睛就像是蜜甜多汗的水桃，脸上脏兮兮的，像是许久没有洗漱过。

她的头发——不，那不能称之为发型，只是乱七八糟的就像一堆枯萎的野草堆在头顶上，嘴边干裂的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。

唐晚晴看着她的表情，忽而又笑了笑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
她涂着鲜红的唇膏，脸又搽得雪白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干净的披着黑头发的鬼。

她替子阳松了绑。

“好看吗？是不是我的手艺还不错？不过你身上太脏了，我觉得应该要清洗一下，否则很容易生病的。”

唐晚晴没等她回答，又扭着胯出去。

她认为唐晚晴疯了，她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疯子，为了这畸形的爱情，为了这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，唐晚晴把自己逼疯了。

她麻木地闭上眼，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掉。

因为自己的心软，与不识眼，为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
隐隐绰绰的，她似乎听到女儿在哭闹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哭得声嘶力竭。

她拼命地站起来，想走到门口，女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。

“阳阳……”

她大叫起来，可是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。

她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，就像是沙子硌痛了喉咙，令她的嗓子就像野兽嘶叫那样的恐怖。

生活，唐晚晴与秦然把她逼到了绝路。

“你这么脏怎么见你的女儿。”

唐晚晴神出鬼没，像幽灵一般地又来到了她的房门口，手上多了一根细细的管子，很长，就像清洁工人清洗马路的那种长管子。

她没有叫喊，除了女儿，她不想再呼救什么。

这个变态的女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。

唐晚晴拿着管子一步步地靠近她，当按下开关的时候，一股强劲的水流就冲到了她的头上。

水接连不断地倒在她的身上，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，立刻她抑制不住地发抖起来。

水浇到她的身上，就像是把她的胳膊，大腿，脚都冻住了一般，除了冷还是冷。

她躲闪着，求饶着，痛哭着。

可是迎来的却是晚晴哈哈的大笑声。

眼睛火辣辣的疼痛，干枯的嘴角不停地翕动着，她哭着喊着，最终失去了意识。

等她醒来的时候，唐晚晴的脸赫然映入眼帘。

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，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。

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“现在洗干净了。”

唐晚晴仍然在笑着，笑着眼角都起了皱。

她脸上的浓妆五颜六色的就像小丑一样。

“把衣服给换了。

没头没脑的，就像扔一堆臭鸡蛋一样地把软绵绵的东西劈头盖耳地丢过来。

可是她的手脚都被链子拴着，怎么换？

身上的这套衣服已经脏得没法看了。

那套干净的衣服丢在她的身上，又掉在湿掉的地板上，又给弄湿了。

“真是麻烦。”

唐晚晴骂骂咧咧地上前捡起衣服说道。

她的手臂因为限制而举不起来，双腿也一样。

她不知道该怎么换衣服。

唐晚晴拿来了钥匙解开她手上的镣铐，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堆玩意。

看着她粗鲁地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，又玩弄破布似的，扯扯她胸前的内衣，自己的上半个身子就完全暴*露在唐晚晴的面前。

“你看看瘦得就跟骷髅一样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然虐待你呢。”

成年之后除了秦然，没有人碰过自己的胸部。

唐晚晴的手指硬冷得就像冰块，当她的手伸过来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胸部时，她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总算唐晚晴换好了她的衣服，照样地把手铐给她带起来。

“表姐，我能自己换裤子吗？”

她不想再让唐晚晴碰自己。

“你闭嘴！”

唐晚晴不耐烦地骂道，“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啊，你那皮包骨肉的身材有什么看头！”

说毕，她解开了她手上的镣铐。

她想跑，可是被链子拴住，她逃不了。

唐晚晴的动作粗暴鲁莽，把她的下半身*脱个精光，再给她套上内裤与裙子。

这两样都不合身。

“就这么将就着穿吧，反正你也不出去吓人。”

“表姐，让我看看女儿好吗？”

那条裙子松松垮垮，质地又不好，粗砺的布料蹭着她的皮肤，也不知道唐晚晴是从哪里弄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