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炎皱眉，刚想抬手出掌，被我拉住。

他目光停滞一瞬，传音问我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私自下凡，不应沾染这些。”

他弯了弯唇，默默收回手，静静看着纪辰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
“贵人，我求你，让我摘点金桂可好？不用多，就一树，我想给我的娘子酿酒。”

在我的印象中，纪辰一向是骄傲的。

哪怕当初在宗门资质最差，也不妨碍他日日勤学苦练，最终飞升成功。

可眼前的他，衣衫褴褛，满脸颓色，抱着祈炎的腿只为了求一树桂花。

羽茉满脸泪痕，不甘心地想去扶起他，“纪辰！

她死了！

她已经死了！

这么多年都是我陪你过来的，你怎么都不知道往后看一眼？”

“你住口！

我的阿云才不会死，她会一直在家等我，等我酿好酒，她一定会扑到我怀里，她一定会原谅我。”

大概是这句话惹怒了祈炎，他一脚踢开了纪辰，招呼门童将人赶走。

门一关，周围重回安静。

祈炎目光扫过我的脸颊，“躲着看了这么久，别告诉我，你对他还有情。”

我没接话，岔开话题：“金桂你卖不卖？我诚心买。”

祈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“不卖。”

“你！”

“你可曾记得当初还欠我一件事？”

我瞬间没了脾气，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：“记得。”

“很好，我想到让你答应什么了，如果你能答应，这府邸乃至后山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归你。”

我狐疑看了他一眼，“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。”

“放心，不会让你良心受损。”

“那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
我的心口忽然没来由地一跳，一股强烈的预感占满胸腔，他该不会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