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最后一口饭吞下去，余然舒服地叹了口气：“托温先生的福，我吃到了这辈子最好吃的一顿晚饭！”

温九龄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，起身坐到沙发上，余然撇撇嘴，很自觉地去帮他泡茶。

看到流理台不太干净，她撸起袖子开始清理，顺手把灶台和抽油烟机的卫生也搞了，搞完觉得下脚的地方也挺脏的，看到门后角落里有扫把拖把，她便把整个小屋的卫生都搞了。

做完这一切已经晚上八点，余然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再一次问温九龄：“温先生，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余然松了口气，提脚就走，走了十几步发现温九龄没一起出来，她又回去，“温先生，你不一起吗？”

温九龄没抬头：“不一起。”

余然皱眉，拿出手机给林助理打电话，林助理却说他临时要替温先生出席饭局，没空过来，余然又打给布鲁斯，布鲁斯说他被乔治抓去做了一天的苦力，暂时帮不了她。

就在余然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邓誉或是唐亦发时，温九龄站了起来，朝她抬了抬下巴：“走吧。”

刚才不是说了不一起回去吗？

温先生的心思真难猜！

已经快九点了，余然惦记着年年，归心似箭，偏偏温九龄把车开得很慢，这也便算了，车子在半路还爆胎了！

“温九龄！”

余然憋了一整天的火咻一声燃了起来：“你故意的是吗？看到我不爽了你就高兴是不是？！”

温九龄下车，在车外点燃了一支烟，没理她。

余然顿时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打到了棉花上，毫无回应，不由得气结，火气也更加旺盛。

她直接下车夺掉他指间的烟：“温九龄，我们谈谈！”

温九龄又点燃另一支烟，余然又夺掉：“温九龄！

我们谈谈！”
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
温九龄背过身子，声音低得像从天边而来，“车很快就来，你不必心急，今晚我一定把你平安送到家。”

又一拳打到棉花上，余然更气：“温九龄！

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奇怪吗？你带我过来，总有你的意图，你说出来！

把你所有的想法说出来！”

温九龄这才扭头看她，呵地笑了一声：“这不是你希望的吗？我们结束了。”

“可是你又把我叫过来！”

“你可以选择拒绝。”

余然大叫：“我要是拒绝你会开除了我！”

“我公私分明，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。”

余然真想一拳揍过去，但看到他那张俊脸，又下不去手，只能骂他：“温九龄！

我们已经结束了！

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！”

“从你三年前离开的时候，我们就结束了。”

温九龄一字一句：“走是你自己要走的，回也是你自己要回的，公司也是你自己挑的，余然，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。”

“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，把我的热情，把我的焦灼和尊严踩在地底下的人，是你。”

他盯着她，露出一个浅淡的笑：“你现在有多愤怒，我当初的愤怒就比你多一百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