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(2 / 2)

这条热搜登顶广场。

我知道,疗养院的视频筹码太弱了。

所以我又将他掐着陈染脖子的那段录像放了上去。

差一点失手杀人,再冠以精神病的名号。

我想,诸多合作商,在看见这一点后,不敢再贸然和陆氏来往。

他们也不会料到,初出茅庐便年少有为的小陆总,私下是这么疯癫的人。

一时间讨论的浪潮翻涌不息。

人们开始去关注视频里两个女生的安危。

我在进山的大巴车上,并不打算回应。

但是陈染站了出来。

她拍下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,请求警察重新验伤。

“我们都是受害者,那位女士比我遭受的精神摧残要更多。

她有她自己的选择,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。”

陈染想必也明白。

我发出这条视频的目的,是在救她。

从今以后,她但凡出了什么事,怀疑的矛头都会指向陆深。

舆论总是有好处的。

我看见报道上拍下陆夫人疲惫应酬的身影,她到了退休的年纪,却还是要为这个继子奔波。

网传陆深住进了精神病院。

是被警察和陈染送进去的。

那些午夜梦回的呢喃不会再出现在我耳畔,被压抑的五年终于得以喘息。

在篝火之夜里,我烧掉了陆深的信,连同我写下的那本日记。

我低着头,戴上了当地婆婆寓意祝福的花环。

有关陆深的呓语,都化作纸灰,在火光的碎响里焚烧殆尽。

我的手不会再抖了。

数月过去。

等我的旅程即将离开南边的国度时,不稳定的信号接收到一条信息。

“许瑶,下辈子,我再来学着爱你。”

熟悉的语气,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
我熄灭屏幕,等飞机落地时,收到了叶医生的问候。

“一切顺利吗?”

“还不错。”

“有件事应该告诉你,刚刚记者报道,陆深在精神病院自杀了,吞了十多种不同的药,剂量太大,洗胃也没用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
机场外的天气很冷。

我看着天上南飞的雁,快步走向附近的礼品店。

“嗯,买了礼物,晚点会给你邮过去,记得签收。”

对面愣了愣,缓缓说句好。

生死无常吗。

谁说得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