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热搜登顶广场。
我知道,疗养院的视频筹码太弱了。
所以我又将他掐着陈染脖子的那段录像放了上去。
差一点失手杀人,再冠以精神病的名号。
我想,诸多合作商,在看见这一点后,不敢再贸然和陆氏来往。
他们也不会料到,初出茅庐便年少有为的小陆总,私下是这么疯癫的人。
一时间讨论的浪潮翻涌不息。
人们开始去关注视频里两个女生的安危。
我在进山的大巴车上,并不打算回应。
但是陈染站了出来。
她拍下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,请求警察重新验伤。
“我们都是受害者,那位女士比我遭受的精神摧残要更多。
她有她自己的选择,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。”
陈染想必也明白。
我发出这条视频的目的,是在救她。
从今以后,她但凡出了什么事,怀疑的矛头都会指向陆深。
舆论总是有好处的。
我看见报道上拍下陆夫人疲惫应酬的身影,她到了退休的年纪,却还是要为这个继子奔波。
网传陆深住进了精神病院。
是被警察和陈染送进去的。
那些午夜梦回的呢喃不会再出现在我耳畔,被压抑的五年终于得以喘息。
在篝火之夜里,我烧掉了陆深的信,连同我写下的那本日记。
我低着头,戴上了当地婆婆寓意祝福的花环。
有关陆深的呓语,都化作纸灰,在火光的碎响里焚烧殆尽。
我的手不会再抖了。
数月过去。
等我的旅程即将离开南边的国度时,不稳定的信号接收到一条信息。
“许瑶,下辈子,我再来学着爱你。”
熟悉的语气,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我熄灭屏幕,等飞机落地时,收到了叶医生的问候。
“一切顺利吗?”
“还不错。”
“有件事应该告诉你,刚刚记者报道,陆深在精神病院自杀了,吞了十多种不同的药,剂量太大,洗胃也没用了。”
“......”
我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机场外的天气很冷。
我看着天上南飞的雁,快步走向附近的礼品店。
“嗯,买了礼物,晚点会给你邮过去,记得签收。”
对面愣了愣,缓缓说句好。
生死无常吗。
谁说得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