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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茵带我进宫面圣,皇上称赞我巾帼不让须眉,有外祖父的风范。

我立了大功,被封为定远将军,有了自己的宅院。

挂匾那日,我在府中办了宴席,请家在皇城附近的将士携亲人前来小聚。

道贺的大臣、世家也来得不少。

我在人群中看见了贺铭,他跟在赵静蓉身旁满脸哀戚。

看透了生死反而对过去那些情爱无感了,看见他也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。

酒过三巡,有战友家的小儿不慎将汤羹撒到我的外衫上,浸湿了一大块。

原本在军中也不讲究这些,但此地不必塞外,天子脚下,礼仪规矩得重新捡起来。

我回房中换好衣裳,出门便遇到匆忙前来的贺铭,他看见我猛地扑过来。

我下意识躲闪开,他扑了个空。

“阿妤,你不愿理我了吗?”

“两个月前我去塞外找你,他们都说没有赵静妤这个人,我找不到你。”

我愣了一下,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

那日我刚从训练场下来,就有守营的将士告诉我有一个男子找我。

“他说找阿妤,想来想去只有你单字一个“羽”

“不会是你的小情郎吧,不如带回营里和兄弟们喝两杯!”

第一仗胜利后,我在城中负责安置受伤战士,常常和百姓打交道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。

边塞民风开放不比皇城,男子若是遇上心仪的女子直接示爱便是,因此常有媒人来提亲。

我经常被大家取笑,久了便觉得烦闷,听他那么一说我就恼了。

“别胡说,我没这心思,都打发了吧。”

我没想过会是他。

我同侯府断绝关系后就改随母姓,在边塞一直用“姜羽”

这个名字,他找不到我也很正常。

我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才缓缓开口:“找我有何事?”

他往前一步又止住,“我不该找你吗,我是你未婚夫啊。”

“未婚夫?贺公子怕是忘了,定亲书和信物已经归还,你我早就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何况,你不是说你的妻子是侯府嫡女吗,我不是大家闺秀,配不上贺公子。”

我这话说的是事实,也解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