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吭声的赵静蓉急得站了起来。

“姐姐舍不得明说便是,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,看待侯府!”

我知道她在急什么。

我母亲去世后,她生母当家,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,如今要归还,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。

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,这些他都一清二楚。

“行,本侯都给你,现在就叫人去清算,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,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!”

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,直接回了院子,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。

不知道贺铭什么时候跟来,站在门口。

“阿妤,你真的要走吗?”

我收回视线,继续手上的东西,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。

“刚刚已经说过了,每一个字都算数。”

“那我们怎么办,你当初说过非我不嫁的。”

他走到我跟前,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。

“赵静妤,你不能这样,你跟蓉儿道个歉就好了,她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。”

“老夫人只是气不过,她......”

他没能在说下去,因为我甩开了他的手,几乎用尽全身力气,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。

“又要说她没能进宫是因为我对吧,我都听腻了。

她根本就没受伤,只是知道自己会落选又想连带将我一军才故意装受伤的,你每天照顾她不知道?”

“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,要不是她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选吗,文茵早就求了太后把我要到她宫里当女官,那时我既能和你成亲也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。”

“你甘愿被她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,不用来跟我说这些。”

他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,眼眶微红。

可我不在乎,早就不在乎了。

“贺公子,二小姐那边说伤口疼,请您过去。”

伤口疼不叫大夫叫贺铭,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,可他还是选择离开。

“阿妤,你等等,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。”

我想告诉他不必了,反正他今晚不会再过来。

而我也要离开了。

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