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亲和我父亲一向不和,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。

“我没有跟踪你们,今日只是和好友一聚,碰巧遇上罢了。”

贺铭不信,他小时候体弱,出门总是被一些世家公子欺负,而我从小就跟外祖父习武。

那时候我为了保护他又要顾全他的自尊心,每次都是偷偷跟踪,他还笑话我是粘人精。

如今我没有跟踪了,他反而不信。

“姐姐,你跟踪这事做得不光彩,爹爹和祖母知道又该生气了。”

何止生气,简直是震怒。

回府后,她把我找人查她这事说出来,连这次和好友相聚也成了蓄谋已久的跟踪。

“姐姐,我没想到你会怀疑我,可我受的伤是真的啊,那些痛苦地日子是我一天一天熬过来的。”

父亲不顾我腿上有伤,让我跪在祠堂反省。

祖母找人守在门外,不让彩鹦给我送棉被送吃食。

贺铭站在离我一丈的距离,居高临下看着我。

“阿妤,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。

敢作敢当的侯府嫡女,怎么成了蛇蝎心肠的人。”

我在心里冷笑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浑身上下,里里外外都已经疼到麻木,没有一点知觉。

不仅身死,还有心死。

祠堂的夜晚冷得像冰窖,我想不明白,堂堂威远将军的外孙女怎会成了这番懦弱的模样。

真是为了母亲的名声吗?

或许有,但更多的是私心作祟。

我一再的迁就和退让,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。

我不该强求的,从父亲把赵静蓉母子带回府那刻起,我就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。

那样母亲应该也不会会郁郁而终吧。

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,不知道是为了自己,还是荒诞的过去。

眼泪漫过双眼,我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东西,失去意识前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。

还好,我很快就要离开了,也该退婚放他自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