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话就让父亲和祖母又心疼又愧疚。

她本是小妾生的庶女,我娘去世后,小妾独得爹得恩宠。

祖母向来不喜欢我母亲,小妾乖巧又听话,赵静蓉嘴也甜,我在家中就更没什么存在感。

我被禁足三日,逼着给赵静蓉道歉。

可我什么也没做,为何要道歉?

我难过至极去找未婚夫贺铭,却被告知他去了赵静蓉院子里,说要照顾她。

他整日待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边,我怕别人说闲话,去找他。

结果被他骂得狗血淋头。

“赵静妤,你恶不恶心,蓉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样侮辱她。”

“你必须向蓉儿道歉,否则这婚就退了吧!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按惯例没过选秀我是不能定亲的,可我早就想好了退路,央求母亲先偷偷收下定亲书,待选秀过去就与贺铭成亲。

后来他家道中落没了父母才会以父亲故友之子的身份暂住侯府。

当年是他亲口说要娶我,我才会央求母亲做了那等违背身份道德的事。

现在也是他,因为赵静蓉说要和我退亲。

一时间,我从众人敬仰的高门嫡女成了被弃如敝履的可怜虫。

我想不通为何会成这样。

我才是侯府唯一的嫡女,我母亲是威远将军独女,可所有人都偏爱赵静蓉。

从那日起,我便没能再好好同他讲过一句话。

“你说话,赵静妤。”

我收回留在他身上的目光,勉强笑笑,“不会,我再也不会查了,你们放心吧。”

或许是我从未对他这么冷淡过,他的眼神由愤怒到惊讶。

“你,你说真的?”

“赵静妤,我不会娶一个骗子为妻。”

我点点头,“你先出去吧,我累了。”

他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,见我一直没再开口,觉得我是故意冷落他,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撑在桌上站起来,腿还没完全愈合,每走一步都像刀在腿上割。

到了书房我已经满头大汗。

我用帕子细细擦着母亲的牌位,自从赵静蓉受伤后,爹迁怒与我母亲,把她的牌位从侯府祠堂挪了出来。

偌大的侯府,想来想去,也只有这个地方算干净的。

“母亲,等祖母生辰过后我就要走了,我不会让你和外祖父失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