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乔站在父亲身边,悠悠开口:“父亲,兄长也不是有意的,或许是因为平日里疏于锻炼,因而......”

他有意无意提及之前的事:“不过这段时间兄长已经学好了,那些店铺也没来要钱。”

父亲被他撺掇得脸色更难看了: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去花街柳巷竟然还敢让人堵着门要账,你可知因你的荒唐事,我都被陛下责骂了?”

“我的乌纱帽差点就保不住了!”

我没说话,只冷冷地看着苏乔:“你是不是以为,你做的事都没有证据?”

他躲避我的眼神:“兄长,是父亲在教导你为人的道理,你作何又来说我?”

“罢了,总归在你眼里,我不是亲生的,自然该受委屈。”

我怒从心中起,抽出姨母的剑就抵在了他的喉咙上。

“去年夏日,你去勾栏缺少银钱,就记了我的名字,让人上门找我要账,害我被父亲差点打死,此事有三名当夜的恩客做证。”

“今年三月春寒,你与你的狐朋狗友当街调戏,被扭送到府衙的时候,让你的小厮偷了我的玉佩丢给府尹,此事有十三名证人。”

苏乔的脸色慢慢变了。

他忽然撩开裙摆跪下:“父亲,兄长应是气我今日抢了他驸马的身份,才要故意陷害我。”

“但请父亲看在父子情分上,不要惩罚他了。”

他害怕地看了我一眼:“兄长日后若是生气,我总担心他会——”

父亲自然而然站在他前面:“有我在,这个逆子什么也别想做!”

姨母倏然收紧手指:“珏儿,撑得住吗?”

“自然。”

我挺直脊背,“林家的男儿从不知何为认输!”

父亲死死地盯着我:“你是苏家的人,不是林家的!”

我嘲讽一笑:“从你把他和他娘亲接回来,就不再是我父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