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罗树标觉得痛快到了极点!
电影落幕,罗树标慢悠悠走出录像厅,遇到录像厅的秃头老板。
老板抽着烟,瞅着罗树标说:“老罗啊,你怎么天天就看那什么雾夜屠夫,看来看去都是司机杀人,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这里有新的劲爆内容,全是美女......还没有杀人的血腥画面,怎么样?”
老板眨眨眼,问罗树标:“加点钱,再来一场?”
罗树标摇摇头,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:“算了。”
“我就是随便看看。”
说完,罗树标转身就要走。
录像厅老板没挣到钱,故意要赌气辱罗树标几句。
他对罗树标尖酸道:“我刚刚看见你站在椅子上乱挥乱打的。”
“你不会是脑子有病,真觉得自己是杀人狂魔林过云吧。”
罗树标站在原地,半晌,他忽然回头,目光死死的盯着录像厅老板。
他阴狠的一字一句道:“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我不是呢?”
说完,罗树标转身走了。
秃头老板被罗树标阴狠的眼神吓得半天没回过神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对着罗树标矮小的身影骂道:“切,神经病啊!”
回家的路上,罗树标开着小货车在偏僻的道路行驶。
小货车的后座底下,鼓起的麻袋散发出丝丝血腥味。
罗树标冷笑着在心底骂那个录像厅老板:“猪猡。”
转念,罗树标又开始盘算着后座底下的尸体。
这次的尸体肢解得有些碎,抛尸的时候也许可以往沟里扔,荒郊嘛,野狗多,说不定还能帮他吃干净点。
正想着,忽然罗树标熄了火。
他停下车,老远看见大桥上的天空上闪烁着警示灯的光。
根据经验判断,罗树标瞬间明白,是警察!
“妈的,又盘查。”
罗树标看了看腕表,已经凌晨两点。
他狠狠的淬了一口,机敏的上车,调头,开上一条更加偏僻无人的荒野小路。
这种小路,全是石头和泥巴,大半夜的根本不会有人走。
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后,罗树标终于到了。
大片的荒草地,废弃的工业园区,罗树标把麻袋从车上拖下,尸块倾倒而下。
月光幽幽,一人高的野草丛里,黑影晃动。
晚上,广州下了一场暴雨,狂风呼呼作响。
老刑警在书房琢磨案子,半宿没睡。
刚躺上床,突然又接到了紧急电话。
是派出所同事打来的,所里说今晚有人报案,在园区又发现了女尸!
法医对尸体勘验后发现,有了重大突破!
老刑警一瞬间清醒了,扯了外套就跑。
冒着雨到所里后,老刑警直奔法医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,已经围了好几个人。
老刑警推门进去,气喘吁吁的问:“是DNA?”
法医点点头,严肃道:“这次的受害者,不仅被碎尸肢解,我们还发现受害者的阴|道、月工门被不同程度的塞入了异物。”
“但在这次受害女性体内,我们提取到了生物检材。”
“目前,已经连夜送去技术部门做比对分析了。”
办公室的一众人都难掩激动。
唯独老刑警。
他隐约嗅出了一丝不对。
离开的时候,老刑警照例和法医在走廊上抽烟,法医忽然问:“你怎么看?”
“什么怎么看,这种事,只能等检验比对结果。”
法医摇摇头说:“我问的不是生物检材,而是对于犯罪嫌疑人更加侮辱尸体和留下生物检材的事,你怎么看?”
老刑警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,“这事,是挺蹊跷,”
“虽然犯罪嫌疑人早期作案手法生疏,尸体分割刀口不齐,但受害者通常都是赤|裸抛尸,能看得出凶手是害怕遗落根受害者身份有关的东西,所以凶手是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的。
可现在他作案手法已经非常熟练。
为什么早期没有留下DNA,反倒是现在......”
老刑警摇了摇头,叹气道:“很难推测。”
“那如果,我是说如果,凶手是故意留下生物检材呢?”
法医紧追着问。
老刑警的脸色变了变。
“如果,犯罪嫌疑人真的是故意留下的话,那他的心里应该已经极度扭曲,不仅要杀人奸|尸,更是要故意挑衅警方的威严。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凶手一定会越来越穷凶极恶,会更加疯狂的犯案......”
说完,两个人的心里都更加沉重了几分。
雨意弥漫,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水腥味。
翻过年后,广州郊区零星又发现了受害女性的尸体。
整个广州更加人心惶惶,一到晚上家家关门闭户,连刘美婷出去唠嗑的时间都少了。
警方继续部署升级,调动了更多的警力,对抓捕的几百名可疑人员进行严密排查。
其中,还找到了另外两个其他案件碎尸嫌疑人。
另外,刑侦人员又继续梳理了线索,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更仔细的推测和画像。
排查工作越来越严密,犯罪嫌疑人似乎是受到了影响,进入了蛰伏期。
事实上,广州警方猜测得很准确。
罗树标因为警方的严密排查,已经很久没有出门行动了。
不过,他心里已经很冲动了,有时候站在大街上都恨不得随便抓个女人弄死。
内心难以压制的欲|火和对快感的追寻,已经膨胀得要发疯了。
所以,半夜罗树标再一次出门了。
这次,他几乎是废了一整夜的功夫,才成功得手。
夜色浓黑,罗树标拖着尸体上车,开始往家的方向走。
罗树标到家的时候,家里的灯是黑的。
他知道,刘美婷和以前一样,这个点睡得像死猪。
但罗树标没有料到的是,刘美婷意外起来上了个厕所。
她跻着拖鞋,打着哈欠到门口。
夜色朦朦,一轮残月挂在老树的枝桠上,冷辉洒了一地。
刘美婷越走越近,隐约看见身材矮小的罗树标正吃力的从车上抗下了一个大麻袋,正朝着阁楼的方向走。
要回房间的刘美婷觉得有些奇怪。
上前喊道:“大半夜的,你抗的啥回家?”
刘美婷话音刚落,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