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早了,那你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秦望舒给柏红袖扶到榻上,而后慢慢走了出去,还贴心的关上了门。
柏红袖在这里又住了几日,秦望舒每日都来看他,而且每次都一直看着他笑。刚开始的前几日,秦望舒还让他出去走动走动,可是后来就连门都不让他出了,这种行为让柏红袖心中愈发不安,随着他伤口愈合,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。
这日在吃饭,秦望舒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柏红袖,嘴唇一直微笑着,连目光都不肯从他身上移开。
“二殿下,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,我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柏红袖喝完碗里的白粥,终于还是开口问了。
“你想离开?”秦望舒皱了皱眉,好似没想到柏红袖会这么问一般,看起来有些许不满:“这里不好吗?要什么有什么。”
讲真的,除却秦望舒动不动一直盯着人看,还有不能随意出门这件事情之外,这里的一切都给柏红袖伺候地很好。
“我想出去,我还是神使呢,我不能一直在这里。”柏红袖其实一直都有些疑惑,自己是言国的神使,可是这么久过去,秦抚光居然一点没有发觉自己消失吗?连找都没找他。
“再过几日吧,再过几日……”秦望舒低声道。
柏红袖总感觉秦望舒奇怪极了,他的神情不再灵动,和他们在连国相处时如同二人。
总感觉有些可怕。
这种情绪来得奇怪,让柏红袖也不知从何说起。从秦望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甚至比秦观士更加恶劣。
而当天夜里柏红袖就知道了这种感觉的由来。
晚上,柏红袖又看完了一本找下人寻来的话本子,正准备把灯熄了睡觉,忽听门被敲响。或许是照顾他起居的宫人有事,柏红袖的门没上木闩,外面的人轻轻一推就将门推开了。
不知是哪个下人这么没有规矩,柏红袖刚想发难,便见那人长发散落于背后,描了眉,点了唇,乍一看便是女子模样。
柳叶眉,眼如点漆,面若凝脂。
一颦一笑便引人侧目,一呼一吸间来到柏红袖面前。
这样的绝代佳人站在谁面前都免不得让人脸红脑热,可柏红袖不然。非是他对美人丧了兴趣,只是对待这人的模样,只会令他反感。
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柏红袖不悦地看着来人,语气不善。
美人似乎没有被他的语气吓退,弯了眉眼,红唇轻启:“当时我们在沉香阁多么好,我们回到以前好吗?”
他的手轻轻搭在柏红袖胸口,慢慢道:“罂粟?”
柏红袖身子一抖,就像老鼠见了猫,立刻站起身。他厌恶地看着这个拿腔作调的家伙,咬着牙:“秦望舒,你闹够了吗?”
秦望舒无视了他的问话,反而坐在了榻上。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,他又笑眯眯地:“诶呀,你真是没有听我说话呢?这里不能叫名字,只能叫代号。真是不乖,不过我会慢慢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