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离婚也是你一再提出来我才同意的,就算你的肾全摘了,以后也别拿这个当借口,又想让我心软同情你。”

我蹲下身子把协议一张张捡起来,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放心,阿姨死前嘱咐过我好好生活,我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糟蹋身体......”

柳如烟瞬间从床上站起来,对着我破口大骂。

“徐泽安你有病吧!我妈平时对你那么好,你凭什么三番两次咒她去死?”

见我不搭理她要往外走,她抬起手就要扇过来。

我毫不留情地抓住她挥过来的手,目光冰冷地直视她的眼睛。

“柳如烟,我不打女人,你别逼我动手。”

柳如烟疼得面色发白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“徐泽安你居然要打我?结婚时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一辈子,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?”

“你也说了那是结婚,但现在是离婚。”

刚要继续开口,腰腹右侧就剧烈地开始疼痛,我竭力维持着表情,松开钳制住她的手,转身就走。

柳如烟却不愿意善罢甘休,猛地扯住我的胳膊,发病的疼痛让我没力气反抗,怀里整理好的文件散落了一地。

丈母娘的黑白照片掉在柳如烟的脚边,气氛一时安静。

继而,她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
“徐泽安,你竟敢这么对我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