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敢阻止妻子和江桦来往。

彭佳洛六年前来到保护区时,为了追逐一个狐獴摔折了腿,我将她带到镇上的医院精心照顾。

我被彭佳洛提到野生动物时发光的眼眸吸引,也被她对摄影的执着打动。

认识彭佳洛的第二年,她成了我的妻子,我在这片鲜少人烟的保护区有了自己的家庭。

直到江桦的到来,打破了我幸福平静的生活假象。

妻子看到江桦的时候,眼睛明亮得仿佛星星在闪烁。

彭佳洛说是江桦领她走进了拍摄野生动物的世界,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师徒情分。

我当时并没留意到,彭佳洛介绍江桦时含羞带怯的模样。

每次看到他们亲密的举止,我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
可当我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,妻子却总是满脸烦躁地抱怨:“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?你适可而止吧,再烦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!”

孩子变成了彭佳洛威胁我的武器,可我却任由她对我谩骂侮辱。

毕竟平日里妻子的一个皱眉,都会让我紧张不已,我也舍不得让彭佳洛不开心。

摇了摇头,我起身给妻子熬补汤。

彭佳洛骂我没关系,但不能气坏了身子。

直到现在,我仍旧觉得,妻子现在对我的态度不好是因为怀孕引发的焦躁。

我拿着保温桶,来到了江桦住的木屋门前。

他打开门看向我,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:“佳洛在洗澡,你先进来吧。”

身为丈夫的自尊被挑衅,我面色涨红,咬紧牙关。

见我神情冰冷地看着他,江桦凑到我耳边,轻声道:“放心吧,我要真想和彭佳洛在一起,你们的孩子可没机会出生。”

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,右手稳稳地提着保温桶,左手握拳砸向江桦令人作呕的脸。

“谢思明,你是疯狗吗!”尖锐的女声响起。

玻璃杯砸在我的额角,温热的血液流过眼睛,模糊了我的视线,

可妻子怒气冲天的脸庞却清晰可见。

她心疼地查看江桦的伤势,满眼嫌恶地瞪着我:“谢思明,我真后悔和你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