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看出来啊，年纪大了，果然脑子转得慢。

我无辜的摊手，「我及时制止了你，你怎么还不领情呢。」

他面色涨红，胸膛起伏不定，拳头握紧了又松，他女儿一直在给他她拍背顺气。

两人却也不能反驳我，只能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我。

看就看呗，我又不会少一块肉。

眼看闹剧结束，张晓莉心思百转千回，还是张了嘴「警官，真是不好意思，连累到你了。这个赔偿......」

警官终于从我刚递给他的文件上挪开了视线，顶着红肿的嘴角淡淡道「她不用赔钱。」

张晓莉闻言彻底忍不住了，「你什么意思？打人不用赔钱的吗，这个社会还有没有公道了！果然长得漂亮就是有用啊，人民摊上你们这样的执法人员算是完了！」

警察终于发火了，呵斥道「张小姐，请注意措辞！这里是警察局，我们秉公依法办事，她一个精神病人在发病的状态下打人是追究不了法律责任的。」

我的病历文件被他丢在桌面上，封面就是H市某某精神病院。

张晓莉瞪大了眼「她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，伶牙俐齿的，怎么可能会是精神病，病历不会是伪造的吧？」

「自己作假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作假，真是不好意思，我的双相情感障碍已经三年了，昨天出门就是去找医生拿药的。」

「本来我还可以控制情绪的，你爸非要刺激我让我发病，我当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呀。你也知道人发疯了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