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林悦哭得梨花带雨,说她要瞎了。
在宋昕心疼到极点时,她提出了举办婚礼,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。
“我这辈子如果要嫁人,一定是哥哥你,但哥哥不是我的了,但我不想以孤独的身份永远堕入黑暗......”
林悦眨巴着那双即将失去光明的眼睛看着宋昕。
我知道,这句话说进了宋昕的心里,他何尝不想弥补青春的遗憾,至此,彼此再无亏欠。
也许在宋昕眼中,林悦的眼神只有恳求和对提出这要求的卑微小心。
可我却从找上门的林悦眼中,却看出了毫不掩饰的侵略和炫耀。
心中警铃大作。
第一次,我是那般的失态。
我大声吼出,你敢和她结婚,我们就离婚。
宋昕还没有说话,林悦就委屈巴巴说:“姐姐,我们只是一场仪式罢了,结婚证上永远只会有你一个人的名字,你就当我们玩了一场迟到多年的过家家可以吗?我会在婚礼上向所有人感谢你的,求你了......”
“你想都别想!走,你赶紧走,现在就离开我们的生活!”
我说完被她挑衅的眼神气得发抖,心脏无比的痛。
正拿起心脏药,要吃的时候。
我被宋昕捏住手,药洒落一地。
他怒吼我是冷心硬肠的毒妇。
“她都要瞎了,你想让她去哪里自生自灭?婚礼而已又不是领证,你自私得这都容不下?”
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,分不清那时我仿佛疼到破碎的心,是因为病,还是因为他的话。
没有药的我疼到无法呼吸。
宋昕却以为我用沉默胁迫他,他最讨厌被威胁。
“既然你坚持无理取闹,那就离婚吧,到时,别来求我。”
他们出门的那刻,宋昕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你知道的,我对你的爱,是你自己折腾没的。”
话音一落,他牵着林悦的手出了门。
留我一个人疼得趴在地上,挣扎捡药,可我塞进嘴里却没了爬起来喝水的力气,苦涩的药化在嘴里。
我想一定是药太苦了,我才捂着心口委屈地哭了。
直到五分钟以后,门铃响起。
我因为是宋昕,那跌落到最低处的心仿佛突然有了活力,我挣扎着开了门。
结果不是他......
而是我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