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不是，对他纠缠不放的可恶前妻了？

我不动声色避开两人，深吸一口气道：“我没有和你抢宋怀瑾的意思，更没有稀罕宋怀瑾的意思，我希望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，是我要离婚了。”

“是你的宋怀瑾，不放过我。”

曾经的誓言烟消云散。

爱是天平。

我和苏甜甜在天平的两端。

爱落到那边，就往哪边倾泻。

曾经无数次我低声下气摇尾乞怜，用尽一切想得到的爱。

如今真正像我这边倾泻。

可我再，没有勇气去爱。

“离婚协议记得签，要不然你一辈子，都见不到你女儿。”

我还是心软了。

因为我觉得，女儿想见她爸爸。

11

宋怀瑾来拿离婚协议的那天。

是女儿的生日。

十一岁。

他试探性看了看我，踏进出租屋的脚又拘谨的收了回来。

我摇摇头，示意他进来。

女儿给他留了东西。

这十天，他没了从前的矜贵得体，胡子拉碴。

一个有洁癖的人变成这样，实在不容易。

“她今天生日。”

一开口，着实把我吓到。

声音怎么这么难听。

我点点头，没回应他，径直往女儿的书桌走去，从最里面的柜子拿出个精美的盒子。

他拿着盒子，不明就里。

“这是女儿从三岁起给你准备的礼物，虽然你不稀罕，但是我没有替她决定的权利。”

三岁那年，女儿在少儿频道里看到，一个小女孩和爸爸吵架，后来在爸爸生日那天给他送去了生日礼物，两人重归于好。

她大概也渴求着，和爸爸重归于好。

直到她死，宋怀瑾都没有收下那些礼物。

宋怀瑾把礼物紧紧抱在怀里，双目放光激动道：“不，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。”

我讨厌他的惺惺作态。

他见我实在不想搭理他，便献宝似的从口袋拿出只marier的水晶玩具熊。

“这是我给女儿的生日礼物，对不起，没能亲手给他。”

他双目通红，表情苦涩落寞。

原来他也会难过。

如果我没收到那条微信就好了，那我还能自欺欺人一下，他至少也是对女儿用心的。

但我收到了，让我知道了。

在他那里，女儿唯一一次的生日礼物可以和那条宠物狗的一样。

我从女儿的书包里抽出一条项链，在手里攥了很久，直到手心被汗液蛰的发疼，我才松手。

“去年圣诞节，你给宋暖暖买了水晶圣诞老人，宋暖暖朝你撒娇埋怨说不喜欢圣诞老人，随手把它丢在校门口，女儿捡了回来。”

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。

我不敢想那时候女儿该有多么伤心失落。

她小心翼翼捡了起来，在日记本里写。

“今天爸爸送了我圣诞礼物！希望明年爸爸能亲手送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