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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退敌军后,我没日没夜赶回上京,途中累死了八匹马。
而我的夫君,早与朱凄凄珠胎暗结。
我成了上京的笑柄。
弘元白还想得到我这个正室的祝福,光明正大的迎娶朱凄凄。
他说朱凄凄太弱了,需要人照顾,要我成全他们。
他不仅想娶她,还生怕委屈了她,执意要给她一个平妻的名分。
他们的事,早就传遍上京。
阿娘不知何时,出现在我身后。
“九娘,你就大度些吧,是我亏欠了凄凄。”
朱凄凄投入阿娘怀里,泪珠凄凄惨惨挂在睫毛上,确实惹人怜爱。
弘元白也搂着她们俩。
我杵在那里,俨然一个外人。
丫鬟仆妇在旁埋头洒扫,眼珠子都蹦到我身上了。
我本是一个孤儿,阿娘在若水河畔挑水时捡到我。
从小,我便爱舞刀弄枪。
十五岁那年,我去军营当了一名士兵。
我立誓要攒军功,不让阿娘为碎银三两折弯了腰。
女子力气本就不如男子。
别人扛一个沙包,我咬牙扛两个。
为了练就耐力,我扎马步到深夜。
从握不住红缨枪,到杀人不眨眼。
十七岁那年,我救下误入埋伏的将军,差点赔上一条命。
后肩处留下第一块狰狞的疤痕。
将军怕我以后的夫君会嫌弃。
可我却很高兴。
只因他让我顶替了副将的空缺,俸禄比往日翻一倍。
阿娘以后可以少做些针线活了。
前线军情紧急,我跟随大部队,越走越远。
十九那年,我当上将军,我的俸禄足矣让阿娘安享一生。
也是在这一年,我与弘元白成亲。
成亲后,心里多了一份牵挂。
在战场上,我谨慎又谨慎,身上还是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疤痕。
我视为荣耀,可我的夫君却嫌弃我。
阿娘也不理解我。
她说女子的使命本就是相夫教子。
我应当像朱凄凄那般贤惠顾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