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了我四个字：「腻了，滚吧。」

我扯了扯嘴角：「阿钰，我只是太生气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，我不闹了。」

我试探性伸出了小手，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：「我错了，不该把生日礼物砸在你的身上。」

不出意外地，姜钰推开了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：「知鸢，你没有自尊吗？」

我有。

只是我本就卑微，再卑微一点又何妨？

第二天，民间就传遍了名妓知鸢为求和小侯爷死缠烂打，自甘下贱。

妓女们笑我不要脸，良家妇女们嘲我不知廉耻。

廉耻是什么？能让我过得好吗？

情窦初开那年，我爱上了姜钰。

那时的少年郎还不似如今这般。

那时，我刚进醉红楼，妈妈逼我接客。

我宁死不从。

她用皮鞭子沾盐，往死里打我。

是姜钰出现救了我。

英雄救美是话本里常见的浪漫桥段。

没有人能忍住对英雄不心动。

我也不例外。

更何况，姜钰为了追我，他会冒着大雨，兴冲冲地跑到我跟前。

雨滴淋湿了全身，小脸苍白。

小心翼翼地从袖口处掏出一支被保护的极好的簪子，眼神真挚地与我说。

「知鸢，这支簪子是送给我未来的妻子的。」

「我给你，你要收好，不许扔了，更不许卖了。」

我心中起了念想，或许试试又何妨？

我只要保护好自己，不让其他人染指，以后还是能够和他在一起的。

于是，我向他承诺，我会守身如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