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望听完她的话眼里有了些许温柔,他轻轻摸了摸沈心的头:
“不要太自责了,你只是病了。”
沈心满脸委屈,她小心翼翼的开口:
“可今天我在法庭上看到嫂子脸色有些不好,你瞒着她…她回家会不会跟你吵。”
谈起我时周望满是自信和笃定,他笑着说:
“回家我哄哄她就好了,阿盈性子软好哄,她无父无母,唯一的弟弟也在ICU。”
“现在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,大是大非面前她拎的清。”
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,我听的心直发凉。
周望曾和我说过他有个很重要的救命恩人,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沈心。
我回想起弟弟受伤后,每次我和周望吵架他都有恃无恐从来不肯主动道歉,原来他是觉得抓住了我的把柄。
这些年来我体谅他工作辛苦,也不想因为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消磨彼此的感情。
所以只要他稍微认错,我便原谅了他。
可在他眼里竟成了我性子软好哄。
我气得要死,猛的想起身却是头晕目眩站都站不住。
再次看去,沈心已经上了周望的车。
汽车经过时溅了我一身水,我浑身狼狈,感觉全身哪哪都痛。
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我清醒了不少,可却是告诉我弟弟的病情又加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