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看着监控里,看着妈脸色变得青紫,奋力的往药箱方向爬,最后却一点点咽气活活憋死的时候,是什么滋味吗?”

话说到这,她终于清醒了几分,眼神撇向了地上躺着的妈,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了妈的鼻子下,直到真的感受不到气息时,才尖叫着跌坐在地,不停的摆着双手。

“我真的没想到!我以为你是吃醋我与阿锦亲近,找借口骗我…”

“我是真的没想到…妈是真的犯了病。”

我原以为她会愧疚,会后悔。可她只是说完了这两句话后便沉默了起来,好半天才继续开了口。

“墨言…事情已经这样了,你再责备我也没有用!”

“妈的愿望不就是希望你和我的日子越过越好吗?这么多年因为妈的哮喘,咱们搭进去了多少钱,用了多少心?”

“要我说…如今这样对你我来说,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?”

我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,不知怎么便觉得十分狰狞,这个在我身边同床共枕七年的妻子,仿佛是陌生的恶鬼一般。

她口中那句好好过日子也显得格外的讽刺,我头脑一热便冲进了卧室里,打开了床头柜,想要拿出结婚证和户口本,同这个杀我母亲的“凶手”离婚。

可打开柜子的那一瞬间,同两本结婚证摆放在一起的,是一瓶开封用了一半的润滑剂。

我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在出差,根本没有时间呆在家里,更别提有时间同陈青竹亲近。可如今,那瓶不知道她和谁用了一半的润滑剂,就这样摆在我家里卧室的床头柜里,摆在我和她的结婚证旁。

一时之间,我脑子里便冒出了个略显荒谬的猜想。

突然,我不想离婚,也不想再好聚好散。

害了我母亲的凶手,不应该活的如此轻松,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