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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跪在地上,泪流满面。

「我爸为了让我娶付梨,停掉了我全部的卡,我一无所有了,这时候还谈什么爱情,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们屈服,你要我怎么办!」

楼下礼成,刹那间响起巨大的爆竹声和欢呼声,天台只有静静的风吹过,夹杂着几声无力的啜泣。

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荒谬的很,为什么他们可以因为自己受过伤,而理所应当地去伤害别人,最后还要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求得原谅?

良久,我开口,

「可是没人逼你上床,徐琛,做人,别既要又要的,真的很没品。」

出国留学的时间很快到了,我和导师还有张修远一起坐飞机过去。

第一次出国,我有些激动,语无伦次地跟旁边的导师没话找话。

「老师,我以为您会坐商务舱,没想到您愿意跟我们一起挤经济舱。」

导师悠悠叹口气,「多亏了你们两个,一开始都说不来,要走了又都来,我这都已经把机票钱报销完了。」

我悻悻闭嘴,转头看张修远,后者正闭目休息,师兄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吗?

澳洲这边和国内时差相差并不多,来这两周后,我就基本适应了学习和生活节奏,唯一不太顺利的就是语言。

不过张修远口语却是出奇的好,而且是很标准的美式发音。

平时我的三脚猫外语,在交流上勉勉强强能应付地过去。

不过,要去一趟悉尼给我爸送围巾的话,我看了眼旁边记录实验数据的张修远。

周末,我和张修远到悉尼后,把他寄存在一家咖啡店,按照妈妈给我的地址找到了爸爸的房子。

按门铃后,一个戴无框眼镜的男人开门,他高高瘦瘦,看起来很干净,见他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。

我递过手里的围巾,「妈妈让我给你的。」

男人立刻会意,「你是萱萱,都这么大了?」

满头泡沫的女人冲到门口,看我像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。

「你是陈志的女儿?」

尽管来的时候就想到过,爸爸可能已经有了新的家庭,但真正看到,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,替妈妈难过。

男人看到我低落的样子,温声道:「你妈妈是不是没告诉过你,我们的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