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母亲说过,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生活的如此优渥的。
有些话,听的多了,就不由自主的当了真。
父亲母亲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字字句句,心疼的像是在滴血。
“我们世代经商,你凭什么学舞蹈,死丫头!”
可他们不知道,家里遇到困境没有资金周转那年,是我放弃顶尖大学经管专业的机会,转身投入到国际赛事的筹备中。
所获得的奖金,被我尽数放到了公司里。
他们却还以为我是用不干净的手段获得的这笔财富。
蠢笨,叛逆,不检点。
不管我做什么,得到的永远是指责。
沈祟安难得清晰起来,他坐在沙发上笑的风轻云淡。
“我没有去祭奠沐清的资格,你们也一样不配。”
“我后悔了,恨不得现在原地死去,忘了告诉你们了,我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。”
“为了避免误伤,你们还是自行离开更为妥当。”
我死了,沈祟安才想着替我伸张所谓的正义。
可死都死了,那些“发自肺腑”的话说了也是白说。
父亲的腰更弯了些,母亲的手死死的攥着我的遗物。
他们一步一步的朝外走。
似乎,也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