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嘱完我,她又委屈上了:
“谢岁舒,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。和你斗了那么多年,最后还帮你护起了小崽子。”
“你要还在,这些事如何轮得到我操心。”
说罢,她眼眶一红:
“我好害怕,斗了那么些年,被老东西灌了红花我都没怕过。”
“可我怕,万一没护住你的根,我·······我怎么对得起你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相帮。”
孟姨娘多虑了,萧时安在看到那封和离书时,便长大了。
所以,宋漾来我面前张牙舞爪时,我毫不留情道:
“所以,你母亲不守妇道,还未入府便上了父亲床榻得了夫人名头,你很得意?”
“莫不是你有样学样,也要爬我床?”
“我还小,何况你这种货色,暖床都不够饱满。”
她恼羞成怒,推了我一把,我就直直掉进了池塘。
眼睛一睁,我对祖母气若游丝道:
“父亲有了自己的孩子,就迫不及待要除掉我了吗?”
“她说为了弟弟清理道路,便是我活着都成了别人的障碍了吗?”
祖母爱我如命,当即将宋漾按在地上打了两耳光,而后扔出了府去。
父亲被叫去书房骂了一整夜,第二日便与沈如意起了争执。
他守在我床前,终于有了个做父亲的样子。
可他睡梦之中却喃喃道:
“谁又能越过我们孩子去,便是侯府,你要我还不是一样给他?”
那时,我陡然睁开双眼,死死盯着这个被我叫做父亲的人。
心却坠入了湖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