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姐弟二人,陪你与父皇演了半生,你们,可还满意?”
淮王望着胸口的那一箭,倒在血泊中,仍满是震惊。
贵妃亦是跌坐在凤椅上崩溃大叫,几近疯魔。
“不可能,我儿子已经坐上了龙椅,本宫赢了。是本宫赢了。”
她被宫人拖走时,与我擦肩而过,目光落在我手背的胎记上,终是一怔。
可我目不斜视,只看着一身明黄的女皇,款款坐上了龙椅。
捏着皇城里世家官宦的阴私,长公主如愿在拥护声中登上了宝座。
贵妃被关进了冷宫,女皇新帝问我要不要去见她。
我摇摇头,拒绝了。
“便是只要男儿,也不该将我扔进护城河里断我活路。”
“若非祖母捡到我,她的女儿便早就死了。”
“我,不是她的女儿。”
从公主见到我的第一眼,便从我手上与她一样的胎记认出,我便是贵妃换出去的那个女儿。
女子本无罪,罪在时代将女子踩成了脚底泥。
可我们这些脚底泥,也想成为天上月啊。
商户女一跃成了新帝手足,本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可我却抛却一切,入了商行。
便是成王也很惊讶:
“皇妹莫不是要与我一般,不爱四方宫墙,四海为家?如此,我们倒是可以结伴而行。”
我笑了笑没有回话,从一个四方院墙,走入一个更大的四方院墙,不是我的愿望。
我要,入五湖涉四海,游历天下。
办更多的女学,为更多的女子谋更广的出路,
第三年,陛下以护我周全为由,生生塞了我二十精锐护卫。
个个身强体壮,面如冠玉,还芳龄十八。
信中她道:
“苦了谁,也别苦了自己。”
“朕三宫六院的福气,也该给皇妹分享一二。”
如此我只能笑纳了。
可萧策跛着脚拦了我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