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皇帝身子越来越重,淮王从南边调遣五千精锐乔装过后,分批往京城而来。
长公主院中舞剑,落下的梨花瓣,被她一剑斩成四瓣。
“暴风雨前的宁静,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岁舒啊,越是关键的时候,越要沉着。”
是以,我回到铺子便传下了消息,最近各个铺子与绣娘们,只需做好手上的活计,打探消息的事情全部停下。
时隔三日,朝堂却借着清理敌国探子的幌子,开始清理京城里的长公主的暗桩。
可惜,绣娘们是正经营生,所产衣物甚至入了宫廷。
撬不开她们的嘴,反而被言官弹劾滥用皇权杀人纵火的王爷,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逼着贵妃一党不得不缴械投降。
拉去地牢的绣娘,被抬回来时血肉模糊。
可她攥着我的衣袖,吐着一嘴鲜红笑着说道:
“谢掌柜,我做到了对不对。”
“他们怎么也撬不开我的嘴,我也保护了姐妹们一回,我也做了一回有用的人对不对。”
“因为一无是处我总在被婆母夫君打,可这一次我没白挨,瞧瞧,姐妹们都为我哭了。”
“没人因为我挨打笑我活得不如狗了,没人这样了。”
那夜油灯枯黄,照得她瘦得像一把骨头,可投在身后的影子,竟丰盈无比。
我为同为女子的她们明里暗里忙得不可开交,不曾注意到萧策不止一次站在暗处来盯我。
直到一个他酒醉后将关铺子的我拦在了门口。
那双总是冰冷的疏离的眸子里,带着酒醉后的湿与破碎:
“岁舒,跟我回去好不好。”
“我最近,很累,也总想起你。你看账簿的样子,操持府务的样子,还有淡淡站在我跟前的样子......岁舒,我竟不知,自己原是如此在意你的。”
“时安,孟月如,母亲,还有我,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