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虽与我背道而驰,但到底母子一场,看他命悬一线,我当真心如刀绞。
可眼下,南边铺子开到湖广。
信息网正在紧锣密鼓地靠着一位又一位绣女们建立起来,布庄成衣铺,一个接一个地开,眼下正是要投入精力的时候,我无心顾及其他,毕竟萧时安还有萧家,还有他祖母。
长公主可信可用可指使的,唯我而已。
当我耗尽半年精力,捧着十万银钱,为长公主完善了暗网时。
京中贵人仍冷眼看我。
小看我一群女流,笑我不配为人母,便是儿子重病卧床,都不曾去看一眼。
又笑我离了萧家,除了能研究些讨好女人的时兴玩意儿,赚些银钱,终究女子,眼界浅薄。
可他们忘了,自己的母亲女儿亦是女流。
被母亲施压,被女儿求情,还被赚钱的夫人吹枕边风,男人,是会变的。
她们府中的辛秘,只怕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了。
绣娘们的兄长父亲,遍布京城,在各个高门大户里当差。
却成了我谢岁舒的眼线。
在长公主需要用人之际,那些把柄便是他们九族的项上利刃,逼着他们临阵倒戈,为长公主肝脑涂地。
京中局势越来越紧张,皇帝上朝的日子越来越少,淮王终于走到了人前。
长公主站在冰冷的夜里,穿着银甲的背影,竟伟岸到顶天立地。
“岁舒,属于我们的时代,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