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为了撑面子,她也要一撑到底:
“买!”
“现在就给我!”
她眼中带着肉痛,狠狠挖了我一眼。
我故作为难地摇了摇头,却还是给她装了起来。
在别人看不到的视角,云珠笑开了花--还管家小姐,也就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冤大头。
身后有人摇头称赞:
“谢夫人最得侯爷心,区万两白银而已,博得红颜一笑,算得了什么。”
她听得受用,嘴角如弯弓。
可回府后,人还未入院子,便被谢老夫人甩了一耳光。
一顶卖不出去,稍加装饰的头冠,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云珠又得意了:
“侯爷为了那小贱人,和老夫人闹得不可开交。”
“老夫人罚她禁足,侯爷便带她出门。老夫人让她抄书,侯爷便称她染了风寒。最终,她被侯爷护得很好。老夫人却大病一场,唯有······唯有少爷侍奉跟前。”
提到萧时安,我绣发冠的手一顿。
开业那日,我见过他。
他坐在对面茶楼上,掩着窗偷看了一上午。
我不知他怀着何种心思来看我的,只那晚他选择萧家而与我决断之时,我便知晓,血脉不是捆绑彼此的绳索了。
他选他的前程,我要我的未来。
我们都没有错。
可有些人,却错得离谱。
萧策怒发冲冠为红颜,带着浩浩荡荡府卫堵了我的门口。
他稳坐高躺椅,噙着冰冷的三分笑意睨着我:
“就知道你嫉妒如意,刻意设下圈套,引她上钩挨骂。”
“谢岁舒,你的手段不见得多高明。只是恰好,我吃你这一套。”
“你若肯跟我回府,规规矩矩向母亲说清缘由,再诚心对如意道个歉,我可以既往不咎,仍给你侯夫人的体面。否则,你的父兄,与你的商铺,便皆要毁于一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