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他们卖女求荣,又何时在意过我的感受。
说是家人,不过是恩情尽消以后的两两陌路而已。
捡我回来的是祖母,把我当命根子的也是祖母。
如今祖母不在了,谢家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。
他们在意的只是我可利用的价值,而不是我这个人。
在我生时安难产之时,祖母急得跪在地上拿她的寿命求我平安渡过难关。
而我的父兄们却笑着拉扯祖母:
“慌什么,就是死了也是为了侯府死的,断不能因为她的死和我们划清界限。相反,若是谢岁舒死了,便成了他萧家一辈子欠我谢家的了。”
祖母气到崩溃,当场便抽了兄长两个耳光。
因为这两耳光,我的祖母被扔去偏远里漏雨的茅草屋,住了一年。
她总怕我产后受气,明明被磋磨的一身病,却哄我她身体康健、会长命百岁,陪着我与我的孩子。
后来,我以侯府的权势相压,护着祖母安度了晚年。
谢家的蛀虫们也因拿捏着祖母,吸食了我数年血肉。
如今,祖母不在了。
谢家与我自然该恩情两消。
演这被拒门外的一出,便是要断了日后他们来攀亲的可能。
说书人的话本子凑够了,我便转身而去,直奔那日萧策与沈如意在街头耳语时,身后的那个铺子。
彼时,那个最繁华街上的铺子大门紧闭,只张贴了一纸招贤纳士的告示,便是到了今日也无人敢接。
他们说,这商铺有些邪性,任命而来的三个掌柜皆死于非命。
是以,有能力的掌柜哪里都能讨生活,便不肯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