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前日,沈如意的门前被闹了一场。
萧策旧时的烂桃花,堵在沈如意的院门口,对着侯爷偏爱的外室破口大骂。
“莫不是以为和离了还能共续前缘?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侯夫人端庄大气,岂是你个下堂妇能比的,便是做妾,你个被人睡烂了的东西也不配。”
旁人的指指点点,将柔弱的沈如意气到吐血昏厥。
待萧策闻讯赶去时,那大胆的女子早没了身影。
而沈如意刚从三尺白绫上被救下来,哭闹着要回江南出家为尼。
他舍不得心上人受委屈,也再也不愿与她分开,便站在小院门口,指着来往行人高声发誓:
“痴念如意的是我,强留她在京城的也是我。”
“她对我有救命之恩,让她做我妾都是侮辱了她,我将其安置在此处,便要八抬大轿接她入府为正室的。”
那日他带着她回了侯府,一个冰冷的耳光狠狠落在我的脸上。
“别以为你这些卑鄙的小伎俩就能拆散我们,如今我不仅要大张旗鼓接如意入府,还要给她正妻之位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做正妻吗?往后你便自贬为妾,日日来她院前,跪着给她请安敬茶,赎你的罪。”
“总归是要被卖入青楼的商户女,做高门的妾也不算辱没了你。”
原来,他以为这是我要求和离使出的手段。
便是不爱了,因为委屈,心中还是传来了密密麻麻的针刺之痛。
我没有辩解,还是掏出了和离书。
“和离吧,萧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