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策唇角的笑意寸寸消散,最终僵在了脸上,便是朗朗眸光,也瞬间黯淡了下去。
而身侧的沈如意,更是在看到我时,笑意凝结,苍白失血,甚至差点崴了脚,跌进了萧策怀里。
被萧策如珠似宝抱在怀里的她,目光含水,略带歉意看向了我。
可就是那分歉意,像一把烈火,狠狠扑来,将我灼伤,将我强撑的自尊摔得稀碎。
因这十年,我连她不要的都捂不住。
她只是微微蹙眉,萧策便心疼坏了。
紧锁的眉头上,全是厌烦。
“谁准许你跟踪我的?”
“你想对如意做什么?拿银子砸她,还是拿侯府势力恐吓她?”
“谢岁舒,这些花招你用了十年了,我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你计较,只因她们肖似如意,皆为我消遣的玩意儿,不配入侯府。可如意,是谁也动不得的人。”
“你若敢拿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付她,便别怪我不顾体面。”
便是十年无爱,可这般言辞激烈咬牙切齿,他还是第一回。
秋雨萧索,一点一滴落在脸上,也渐渐凉到了心底。
原来,在他心里,我谢岁舒是如此的卑劣上不得台面。
忍着满心酸涩,我仰面与冷脸的他对视道:
“时安生辰,你忘了。”
他眉头微耸立,狠狠反击道:
“生辰年年都过,错过一次而已,你有必要如此咄咄相逼吗?”
“便是忘了,派个人来支会一声便是,为何非要当街给如意难堪。”
“莫非整个侯府,除了你谢岁舒便找不出个能人?”
只那双攥着袖口的手,出卖了他的心虚。
那是他狡辩时惯有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