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答不了他。
萧策今日出府时答应过他,今日他的生辰,定会准时归家。
可半下午时,萧策的随从便来了一趟,取走了五千两银票,送去了城南。
萧策的心上人沈如意,今日归京,落脚在了城南。
他的心尖尖回来了,这个侯府和他唯一的儿子,以及众人的脸面,他都不要了。
宴会在萧策的贴身小厮,大张旗鼓问我拿库房里的千年人参给沈如意养身子时,戛然而止。
众人终是知晓,原身回来了,我这个替代品的独角戏该谢幕了。
同情的视线落在时安身上,将少年的热切希望当头浇灭。
他冲回了院子,闭门不出。
婆母的一碗热茶便砸在了我的身上:
“早知晓你如此没用,竟是用了十年连个男人的心都拢不住,闹出如此多有伤侯府颜面的事来,我当初就不该死都让你进门。”
“谢家满门靠着我萧家鸡犬升天,你谢岁舒又拿得什么来回报我?”
“若不是看在时安的份上,我早就休了你。”
说到激动处,她强逼着我即刻去将萧策请回来,若他回不来,我也不必回来了。
我的倔强和不肯低头,在撞上门外萧时安那双委屈的眸子时,终究软弱了下来。
至少,我的委曲求全,换来的是萧时安无人能动摇的世子身份。
至少,我的乖巧顺从,得来的是侯府后院塞不进一个女人。
一个女人的盼头,不在夫君,便在儿子了。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和湿了半截的衣裙,我摇摇晃晃奔向了城南。
车马行至半道,我便遇到了并肩而立的两个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