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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宋闻远。

他将洁白的衬衫系在我的腰上,遮住了我破碎的尊严。

然后冷着脸,厉声呵斥了围观的人群。

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宋闻远脸色苍白,他抱着我:“别哭,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。”

晕倒前的最后一秒,我用尽所有力气说:“谢谢你,这么多年,终于有人愿意扶我一把了。”

再次醒来,是在医院。

宋闻远问:“感觉怎么样了?”

我摇摇头,却发现自己身上脏污的睡衣已经换了。

还穿上了内衣。

干净整洁,带着一股雪松海洋的味道。

我震惊的看向宋闻远。

宋闻远读懂了我的眼神询问,他红着耳根有些结巴的说:

“别误会,是我请护工阿姨帮你换的。”

我松了口气:“谢谢。”

谢谢你,给了我尊严。

宋闻远出去给我买粥时,医生拿着我的检查报告进来,我被告知患上了胃癌。

中期。

我并不意外,因为我在还是早期时就知道了。

因为幼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,吃的又不卫生,加上心情波动太大,所以就患上了。

原本我是想治的,但无奈那时我的渐冻症已经很严重了。

我一天几乎都足不出户,向家人求助,他们却觉得我是在做戏。

就这么一天天拖着,硬生生从早期拖成了中期。

虽然还有治愈的可能,但我不想。

治好了又怎样呢?

攻略失败,我最终的结局还是死。

突然,裴然打来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