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算什么?

我突然有点不甘心。

我不后悔这些年的付出,不计较他的隐瞒。

可他不能把我们当垃圾一样用完就扔。

当晚,我打程诚的电话说要见他,他拒绝了。

也许是怕节外生枝,也许是有些心虚不敢见我。但与我何干?

我威胁他,“明天就是评审会了,你今天不来,我明天就去。如果影响到最终结果,希望你不要怪我。”

主研发人员本该有我的一席之地,可是实验一结束我就看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
他提出我的身体不适合参加评审,便不加名字了。

我已是将死之人,署不署名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,也就答应了。

而在我与病魔抗争的时候,他忙着收获成功的果实,忙着给他心爱的女孩正名,从来没有时间聊起过我最后那段孤独的时光。

和那些没来得及告诉他的,实验意外。

他本是个严谨的人,这一次的成果可以影响到他未来几十年的发展路线,可是他反而有些大意。

也不知道是太多笃定,还是觉得已成定局?亦或者是在温柔乡软了骨头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一个小时后,医院楼下咖啡馆见。你可以不来,反正论文没有署我的名,我并不在意他是否会通过。”

他咬牙切齿的咀嚼我的名字,“边、星。”

我突然觉得好笑,如果我的名字是三个字,念起来可能更解恨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