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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走后,程诚看着散了一地的碎纸片,似笑非笑的看着我,“这是你的新把戏?”

我楞楞的看着他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读书时你就灌会院长的身份压人,到了现在,也没有定点改进。”

“你以为爸爸是我找来的?”

他嗤笑一声,“难道不是?你今天故意演这一出,不就是想赶走言言么?可惜了,我已经不是当时人人拿捏的蠢学生了。”

我从来不知道,读书时我们之间还有父亲的手笔。

原来,他一直是这么看我的么?

我怔怔的反驳,“我没有。”

“我会送一份新的协议书过来,我们之间早该结束了。”

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病房,病症发作,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泛着疼。我将自己团成一团,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虚无。

我没想到,他会让万言来送协议书。

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,大概是心情很好,她的笑比上次更真诚一些。

她说,“你比想象中要识趣一些,早知道我应该早早来找你。”

我讽刺,“只怕你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吧?”

我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项链,“我猜,在拿到那个之前,你就已经尝试过了。”

她的脸色变了变,很快恢复原状,“那又怎样,事实证明,我才是最后的赢家。”

我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,把文件扔到地上嗤笑,“一个垃圾而已,喜欢,你就去捡吧。”

她有一瞬间脸色很难看,蹲下身捡起文件,冷哼了一声离开了。

我和他关系终结,好像也没有多难过,更多的是一种释然。

癌症的人是很忌讳情绪波动的,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

现在的我,虚脱的几乎出不了病房。每日的放风就是坐在窗边看看外面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