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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夫人脸色挂不住。

我听见这话后，只觉得莫名其貌，没兴趣看母子反目，打算离开。

顾齐握住我的手腕，身后有人前来控制住顾太太。

「母亲精神出现问题，带她去精神医院看看。」

我听见顾太太尖利的声音，以及顾祁粗重的呼吸声。

他忍耐着好半天才开口：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。」

其实我早从当初的事情回过神，那几年顾太太对我造成的伤害现在在我看来，没什么。

至少那时候我有吃有喝，不愁花钱，不愁上学。

尽管我花的每分钱都需要付出代价而已。

「对不起。」

顾祁声音渐渐地下去，眼泪落下，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。

我立马抽回手：「既然你知道，那你也应该明白，我们真的不可能了。」

「再给我次机会好吗？」

「我知道当年的确是我的错，可是我现在才明白，我是爱你的，我只是没有认清我自己。」

「顾祁，你不是爱我，你只是习惯我。」

「而你也找不出另外一个完美的顾太太。」

他蹲下生，忍不住抽噎出声。

顾祁在我面前一向是冷淡，稳重以及骄傲的。

今天的他随意的打扮，凌乱的发型，完全没有之前矜贵。

「顾祁，你当初放不下余安安，现在又说放不下我，真让我觉得你的爱很廉价。」

关上门后，我瘫坐在地上。

今天过后，我知道顾太太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，余生将在疗养院中度过，没有威胁我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