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四肢酸麻,缓了许久才敢慢慢动弹。
苦涩在心里蔓延,惹酸眼眶。
从昨天到现在,她都没问过我哪怕一句为什么喝酒。
医院打来电话告知外婆情况危急。
顾不上收拾心情,我一路疾驰到医院。
路上我给苏念玥打了无数通电话,都被挂断。
等我匆匆赶到医院,奶奶已经被推进手术室。
我强压镇定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,却在手术室关门后,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。
外婆是我在世上仅存的亲人。
恐惧不安几乎压断我的脊背。
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苏念玥。
她是我的妻子,也是我四年的情感寄托。
我再一次给苏念玥打电话,终于在第二十四次接听。
委屈害怕令我声音发颤,我几近哀求,“玥玥,外婆下病危通知书了,你能来吗?”
苏念玥声音为难,“昨天我忘了说今天老板派我去外地出差,现在我走不开。”
“况且你那外婆几次病危不都挺过来了?我又不是医生,去了也没用。”
“我这儿还忙着呢,没事儿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。
我内心升起的那点儿依恋瞬间被击溃。
我以为她真的是出差,可当我软着腿脚一步步下楼缴费时,看见对面宠物医院里走出来一男一女。
女生爱不释手地抱着一只布偶猫同男人说笑,而男人的手搂在女生的腰,两人身体贴在一起。
说话时几乎要亲在一起。
我呼吸一滞。
那是我的妻子苏念玥和她的初恋。
我冲出去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推不掉的出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