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出院时,我自己收拾好行李,护士将孩子过来,忿忿不平道:
“严医生真过分,老婆孩子出院都没来接送。”
我莞尔一笑,心沉到谷底。
他除了巡房探望,连句关心的话懒得说。
回到家,把孩子交给月嫂后,我便回房里。
刚吃两粒药准备躺下,咔一声房门猛地推开。
“江平薇,回来也不告诉我?害我被产科那些长舌妇数落,存心的是吧。”
我沉了脸色,没好气说道:“想让我通知你,至少得把我从黑名单解除。”
听完这句话,他闭起嘴唇,满腔怒火哽在喉头。
前天晚上,我们吵了一架,原因是沈璐发的一条朋友圈。
“谢谢某人送来给我补身子的胎盘。”
我像只被激怒的母象,打个语音电话给严思铭。
“有什么事,我在看诊不方便接电话。”耳边传来烦躁的语气。
“你把我胎盘送给沈璐?”我压低怒火冷静质问。
“璐璐开口跟我讨要,难道不给吗?”他不以为意的反问。
额角突突跳动,胸口传来一阵钝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