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眶红透,“你回来好不好?”
“不能,不好。”
我冷眼看她,像个无情的刽子手:
“你梦里的这些都是假的。”
“你从来没给我绑过花辫子,没夸过我聪明,生病时你也不在我身边。”
“这些都是你给林初的。”
她使劲摇头,想往我这多走两步。
却被我冷漠的眼神刺痛,只能反复说对不起,对不起。
对不起有什么用。
“我无比期盼过有家人。”
“但现在不盼了,甚至觉得有你们这样的家人是累赘。”
“你把我接回来,嫌我愚笨,嫌我丢脸。”
“可我往前数十几年都是野孩子!没有人教过我。”
我近乎是报复般,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:
“你不是不会做母亲,你给了林初所有的爱,但凡从指缝里漏出一点都够滋养我了。”
“可你没有,你根本不爱我。”
“既然不爱我,当初何必假惺惺的要找回我。”
我说再多的不在乎,归根究底,都是有怨的。
怨为什么都是她的女儿,林初随手一抓就是满溢的蜂蜜。
我却只能一遍遍的麻痹自己试图找她爱我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