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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大夫离开前曾告诉陆晋,我至多还能活三日。
陆晋说,我身子虚弱,连床也下不得,便省去繁文缛节,一切从简,只待吉时一到,便请喜娘引他前来,与我拜堂。
我装作昏昏沉沉,不甚清醒的样子,只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见我意识不清,奄奄一息,他眼中似有不忍,说要出去一趟,急忙转头离开了。
陆晋走后,我从榻上坐起来,好生活动了一番。
装病真的很累,比杀人埋尸累多了。
算算时辰,隔壁的谢皎皎此刻应该已经毒发了。
她吃下的那颗缓毒丹,药效已过。
至于她香囊里那颗,早被我掉包成解暑丸了。
本想让小丫头过去透露消息,没想到谢皎皎如此令我省心,竟自己跌跌撞撞地寻过来了。
她已察觉毒发,五脏绞痛,硬是不顾陆晋的叮嘱,跑了出来。
当她看到我的住处张灯结彩,愣住了。
身边的小丫头适时出现,一见谢皎皎便是惊呼出声。
“谢......谢姑娘,你是人是鬼?”
“死丫头,你胡说什么?”谢皎皎忍痛骂道。
“你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么?公子连棺木都备下了......”
“他说等自己跟姜姑娘的喜日子过了,再给你办丧事的......”
小丫头战战兢兢说着,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。
谢皎皎一听,惊怒不已,顾不上痛就要往里冲。
小丫头没能拦住,谢皎皎很快冲了进来。
于是她一眼便瞧见了身穿喜服、容光焕发的我。
“你,你不是快死了吗!”谢皎皎怔住了。
“是你快死了。”我微笑。
“他给你的药,是假的。”
“这次血雨楼要他杀的人,是你。”
“谢皎皎,你不是说,自己临死的遗愿,就是嫁给陆晋么。”